她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死的是旭頤,那祁鼐又到哪裡去了呢?
這件事她曾經私底下問過單嫣嫣,可是對方一口咬定,從始至終就沒有看到過祁鼐的影子。
“你真的沒看見祁鼐?”
長孫凌妍狐疑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單嫣嫣,心中的問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畫。
眼前的少女雖然頭搖的很堅定,可是如花似玉的面容上卻閃過一絲緊張,隱隱的還有些不那麼自然。
看樣子是有問題了。
只是她既然想要保密,那長孫凌妍也沒有興趣拆穿她,大不了叫二狗再找祁鼐補個刀就是了。如果單嫣嫣真的打著兩頭賣好的算盤放了祁鼐一條生路,再留著這位大師兄對長孫凌妍就十分的不利了。
敵人在雲蒼山混跡多年,又在暗處,簡直就是防不勝防的節奏。
二狗對於她這個提議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好容易她鬆口了,他便馬上起身執行命令,生怕慢了一步長孫凌妍就又改了主意。
當夜,二狗就提著祁鼐的腦袋回來了。
長孫凌妍怎樣都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祁鼐的下落,其實就在二狗的手中。
那日混亂之時,單嫣嫣是遇見了祁鼐的。正如她料想的那樣,這男人正在利用採補得來的修為治療體內的暗傷,
那日加了料的不凝冰,本是他近些日子以來萃取最為精純的產物。他自己留了少許作為自用,餘下的都貢獻給了自己的師尊。是以他雖然也中了毒,可是倒也不算特別嚴重。
只是這幾日他為了體內的暗傷拼命的採補,靈氣急速運轉之下,毒素沿著經脈遊走的更加深入,幾次下來竟然有些神智混亂,思維模糊了。
單嫣嫣一見他這樣,心中就立時轉了念頭。
她是親眼看到過旭頤的屍體的,旭頤死了,那雪劍宗勢必要再選個掌門出來。除了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九識老祖,有可能登頂的便是眼前這個金玉其外的男人了。
她現在還算是祁鼐的未婚妻,若是祁鼐成了代掌門,那她豈不是麻雀變了鳳凰麼。
至於那個妙音的事情……倒是也不難解決。
採補雖然不是她親自安排的,可是一個仙子扯上這樣的骯髒事,名聲怕是要大大的受損傷了。
單嫣嫣看了看手心中間那枚青色的果子,暗暗下定了決心,她忍痛取出了一滴精血,將那紅色的圓珠透進了穗棠果肉之中,算是完成了認主。
祁鼐的修為高出她不少,他認過主的果子單嫣嫣要是想用,就必須拿出比他的氣息更加濃厚的血來做。
精血是修真人的本源,少了一滴都是一種傷害。
可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單嫣嫣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她將那果實送到祁鼐的嘴邊,看著他已經渾濁渙散的眼神,輕聲的說道。
“難受嗎?那就把這個吃了,吃下去你就能解脫了。”
祁鼐會愛上她,依賴她,聽命於她,成為她的傀儡。
眼看著那男人迷迷糊糊的張開了嘴,就要把那枚果子吞吃下去。
忽然她腦後一陣劇痛,眼前立時便黑茫茫的一片,什麼都不知道了。
身後的二狗厭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是碰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他伸手在祁鼐的身上蹭了蹭,便拖著死狗一樣的男人離開了。
他始終記得長孫凌妍剛見到祁鼐時那種激動的表情,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很不舒服。
可是長孫凌妍一直不讓他動手對付祁大師兄,便是再他原本就淤塞的心中又堵了一塊巨石。
長孫凌妍皺著眉頭退了好幾大步,總算是避開了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你拿這個回來做甚?”
她捂著鼻子,有些嫌棄的問道。
二狗摸了摸頭,似乎剛剛發覺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一貫呆滯的眼神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懊惱。
“忘了。”
他想了想,馬上又跟著解釋了一句。
“這是信物。”
是了。
泓剎和二狗的約定是要殺掉祁鼐。雖然這次歪打正著的幹掉了旭頤,可是心魔誓下的約定終究還是沒有完成,二狗著急殺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長孫凌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二狗和泓剎之間講好的,她沒資格也不願意再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而且這樣一來,倒是幫她掃清了隱患,以後便是呆在雲蒼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