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凌妍連珠炮似的問題,將那高坐堂上的老婦人問的一下子愣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青玉站在一旁卻是看不下去長孫凌妍有些囂張的態度。在她看來,這個冒名頂替上來的女人不過就是萩音擺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死到臨頭毫不自知的樣子簡直是蠢到了家。
熙嫗是從小將她養大的人,對她來說那是亦師亦母的存在,如何能讓別人這樣的不恭敬。
她手一揮,那柄短劍就朝著長孫凌妍刺了過來,劍尖之上有冰冷的靈氣環繞,顯然是動了真怒了。
只可惜,就算她拼盡了全力,一樣不能傷到長孫凌妍分毫。以練氣來鬥元嬰,無疑是蚍蜉撼大樹,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長孫凌妍伸手一揮,青玉的那柄短劍就堪堪停在了她的身前,想要再向前一步卻不絲毫不得動彈,彷彿是被凍住了一樣。
“青玉住手!”
那熙嫗也看出了事情不對勁,她立即開口大聲喝止住青玉的動作,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青玉刺向長孫凌妍的那一劍力道不小,撞上了對方的靈氣御壁之後又被完完全全的彈了回來,她猝不及防,自己被這股力道擊了一個正著,一下子被打的口噴鮮血。
好在她當初也沒真想殺掉長孫凌妍,所以雖然受了些內傷,可是終究是性命無礙。
“就這點兒本事還想玩綁架,是不是有點太不自量力了。”
長孫凌妍冷笑著說道。
“連正主都弄錯,怨不得只能呆在這個偏僻的院落之中蠅營狗苟的活著。”
她抽出鳳凰劍,整個正堂之內出出瀰漫著殺機,讓人根本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一下子將原本信心十足的兩人震懾到了。
“說罷,我問的那些問題,一個一個都給我說的清楚明白。若是你們膽敢有所隱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卻見那熙嫗看也不看指在眼前的劍尖,卻將目光牢牢鎖在長孫凌妍的臉上。她那滿是皺紋的面頰隱隱有些抽動,眼神更是一錯不錯的瞪視著眼前蒼白病態的少女,懷疑、驚訝、不可置信有滿含著期待,集中情緒交織在一起,就連一旁的青玉也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了。
“熙嫗……”
她弱弱的叫了一聲,卻不敢再出聲打擾她。
“你……是……太陰?!!”
熙嫗的聲音顫顫巍巍,聲調壓得十分的低弱,彷彿是怕聲音大了一點,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會煙消雲散了一樣。
長孫凌妍點了點頭。
自從陰陽輪沒了之後,她想要掩飾自己身份已經是不可能,既然別人已經看了出來,那她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卻見熙嫗忽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直直的給長孫凌妍磕了三個響頭。
“熙族阿奇那拜見族長。”
見此情景,青玉也只是徵楞了一下,立時就掙扎的站起身,恭恭敬敬拜伏在地上,也磕了三個頭。
“史都拜見小姐。”
她們這一番動作,倒是把長孫凌妍嚇了一大跳。
熙族?阿琪娜?史都?
這都什麼跟什麼?
眼見長孫凌妍面露訝異,熙嫗才在青玉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躬身回稟道。
“我熙族族長都是太陰的傳承,阿奇那家世世代代侍奉族長,是決計不會認錯的。”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三界之中還有個什麼熙族。你找個地方坐下,把話說清楚些。”
長孫凌妍冷聲說道。
她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手中卻沒有一刻是鬆了鳳凰劍的。大錘一早就站在了長孫凌妍的身前,隨時準備應對來自對面兩人的攻擊。
那老嫗卻像是並不在意遍佈滿室的殺機。她躬身給長孫凌妍行了一禮,便讓青玉將屋內的角凳搬了過來,側身坐在一旁。
“先代族長意外身隕,族中有逆徒作祟,屬下接應不及,這才讓小姐流落在外,是屬下的無能。”
“你先別說那些沒用的。展梓淵是不是我的兄弟?”
眼看著熙嫗又要開始長篇大論,長孫凌妍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聽這個婦人講古,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阿奇那被長孫凌妍的單刀直入噎了一下,隨即便態度恭敬的回答道。
“是的。淵少爺正是和您同日出生的雙生弟弟。”
果然如此。難怪她總是覺得展梓淵很親近的感覺,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