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長孫凌妍被他叫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這個所謂的“弟弟”,竟然也有成為變態的潛質。
之前所有的懷疑都變成了現實,原來她對展梓淵的提防一點兒都沒有錯,只是她沒想到在她已經有了準備的情況下,他們還是著了道。
殷朗在哪裡?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沒有動作啊?
那不成……
長孫凌妍的心在一直的下沉,她幾乎不敢想,一個受過重創還沒恢復到全盛狀態的修士,落到這群人的手中會有怎樣的下場。
華嚴山荒村的那一幕就在眼前,殷朗的修為可是要比泓剎高得多得多。
這麼看起來,真神教和黃金教其實也沒有本質的區別。
她心中憂懼,面上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顯現出來。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姐姐說要走,我的心就像是被油烹了一樣的難受。”
“明明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血親,為什麼姐姐一次次的要棄我而去?”
青年俊秀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悲傷,他幽幽的口氣滿滿的都是怨懟,聽得長孫凌妍幾乎就要吼出來。
這是演的哪一齣?明明當年是他們不願意到華嚴山落腳,怎麼話到了他的嘴裡就顛倒了個?
莫說他們不是血親,就算真的有了血緣關係,斷斷沒有像熙嫗那樣,一見面就要求人家為家族付出的道理。
我可不知道你們會要求我去奉獻什麼。
“熙嫗說的話,你也信麼?”
“萬一我也和你手下的那些族人一樣,只不過是有著一點兒微末的血脈,展神主豈不是找錯了人。”
長孫凌妍冷冷的腔調讓那俊秀的青年有些不悅,可那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就又恢復了過來。
“姐姐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認錯了人。”
“姐姐現在還能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不正是驗證了姐姐的血統和身份。
“是你在那香爐中做了手腳?!”
長孫凌妍的腦中飛速的濾過了從他們踏上真神教總壇的每一個細節。
她沒有進食,沒有飲水,屋中的設施她都已經檢查過了,全部都沒有問題。
若是要下手,紕漏只會出在他們在正堂聊天的那段時間。
“我只是在爐中加入了我族秘製的*香,那些凡人聞到了,幾個時辰之後就會人事不醒。”
展梓淵似乎對自己的手段很是得意。
難怪他要熙嫗和單嫣嫣退了下去。
“松溪集裡的那些戧魂,都是你的手筆?”
長孫凌妍看著眼前神色詭異莫測的青年,忽然覺得非常的莫生。
她和展梓淵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是她知道那個有些天真的“弟弟”決計不是現在的這個模樣。
“你將那些人的魂抽取出來,不覺得有些太殘忍了麼!”
卻見展梓淵呲笑了一聲。
“那些凡人廢物終其一生也不能得道飛昇,不過就是在浪費上界的靈氣罷了。”
“與其讓他們如同螻蟻一樣的活著,還不如提高他們的價值,為我族奉獻也是一種無上的榮光!”
他說的漫不經心,似乎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完全不值得費心思。
這樣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覺得心寒。
“靖遠怎樣了?!!”
長孫凌妍沉聲問道。
殷朗可是一直陪她坐在正堂,若是真像展梓淵說的那樣,現在他……
“靖遠?”
展梓淵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反覆在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的怨懟漸漸變成了妒恨。
“但年姐姐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才將我拋下的吧……”
“他有什麼好……不就是長了一張好臉麼,姐姐怎能和那些賤民一樣的淺薄。”
他一邊說,還一邊向著長孫凌妍的榻前走來,眼神直直的看著那身著白衣的少女,似乎是有些瘋魔了。
“他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的家都毀了,姐姐為什麼還想著他?!”
“那麼汙穢的血統,怎麼配得上我族的高貴純潔,姐姐一定是被迷惑了。”
“今天……”
他向著長孫凌妍伸出手。
“今天,我就把這個錯糾正回來,熙族的血脈理應是純淨的,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