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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雪浪搖空千頃白(上)

沐槿衣上前一步,一腳勾起喇嘛掉下的短刀便抓到手中。喇嘛掛在脖子上的金色蟒蛇見主人倒地竟而昂起身子想要攻擊,奈何剛下完蠱,體力還未回覆,又跟著喇嘛好吃好喝地作威作福久了,體形肥胖動作不太靈活,才昂起蛇頭就被沐槿衣反手一擊,手起刀落,蛇頭噴著鮮血掉了下來,咕嚕嚕滾出老遠。

連番動作下來,沐槿衣透支的體力也將耗盡,怕喇嘛忽然醒來而自己沒有體力對付,她不敢耽擱,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揹包裡找了麻繩來將喇嘛手腳捆縛住,短刀撐著地面喘息片刻,她驀地起身,抬腳便踩在了喇嘛的手腕上,用力一碾。

麻臉喇嘛頓時哀嚎出聲:“啊——”待得看清楚自己手腳被綁,愛寵也身首異處,他一臉驚恐痛惜,厲聲喊道:“死丫頭,我跟你不共戴天!”

沐槿衣根本不與他廢話,看那喇嘛掙扎著坐起身來,她將短刀貼在他脖子上,如法炮製地劃出一道血痕。喇嘛見狀叫道:“有本事就殺了你佛爺,我要是死了,你們一群人都別想活!”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痛快地死?”沐槿衣冷冷地說,從喇嘛包好的蔓藤中割出一根,輕飄飄地舉到他脖子上的血口前。果不其然,那喇嘛一見她拿出蔓藤臉色頓時變了,顫聲罵了一句:“算你狠!”

“解藥。”沐槿衣凜聲道。捏著蔓藤的手指其實正在微微地發著抖,這該死的毒蠱,也不知是不是有著麻痺神經的作用,過了這麼久仍是有著眩暈和力不可支的感覺。要不是她體質異於常人,又被大姐用特殊的藥水從小浸泡,在喇嘛放出毒蠱的瞬間她就和唐家兄弟一樣軟癱在地,任人宰割了。此刻她心知自己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暗自著急,也不敢多說多做,萬一被那喇嘛看破,就前功盡棄了。

麻臉喇嘛眼珠子轉了兩轉,看著沐槿衣道:“我將解藥給你,你是不是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你們漢人一向狡詐,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會遵守承諾?”

沐槿衣微微挑眉:“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喇嘛一怔:“你自己不怕死,你的同伴們,他們的死活你也不管?”心中不禁叫苦,看來今天是撞到硬茬子了。

“誰說我不怕死?”沐槿衣淡淡道,“我先殺了你,再想辦法解蠱,也不是不可以。”

“唉,我不過是想求你答應饒我不死,既然如此,我把解藥給你,你……你快將那魔藤拿開。”喇嘛嘆了口氣,見沐槿衣依言收走了蔓藤,他眼角快速瞟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金色蟒蛇,很快收回眼神。“你伸手入我懷裡,有個小布袋,布袋裡裝的就是解蠱的藥。”

只是這極為細微的表情變化也沒能逃過沐槿衣的眼睛,她眯了眯眼,伸手抓住了那金色蟒蛇身首異處仍在微微抽搐的屍體。果然,麻臉喇嘛一見她抓住了蟒蛇,嘴角頓時抽了一抽,眼神一下子慌了起來。

蟒蛇被喇嘛養得很肥壯,沐槿衣體力不足,只好將它又扔回地上,想了想,她用短刀破開蛇腹,一小顆碧綠的蛇膽很快被擠了出來。她看一眼早已如喪考批的喇嘛,心中更加篤定,於是立刻起身去找了揹包裡的水壺,擰開壺蓋就將蛇膽汁擠了進去。眼看著膽汁很快便溶入了水中,她皺著眉,再不遲疑,仰頭便是一口。苦、腥、臭,卻又帶著奇異的花香味道立刻盈滿喉舌間,胃部一陣暖燙,微微地刺疼,很快消弭。

拿著水壺站了幾秒,緩了緩,再抬起手時似乎就沒有先前那般費力了,看來她冒險冒對了,解蠱的藥正是這蟒蛇的蛇膽。

麻臉喇嘛早在沐槿衣抓過蛇屍的時候就知道這下完了,再一看她竟然如此大膽直接去吃下蠱的毒蛇膽,他心急如焚,開始拼命地掙扎想要將被捆縛住的手腳掙脫開來。眼見沐槿衣抬眼看他,眼神愈見清明,他暗叫一聲不好,果然,沐槿衣一刀就劃在他的胸口上,冷聲道:“你懷裡的解藥呢?不知道讓你自己吃下去,結果又會如何。”內衫破裂掉出來一個黃色的香囊大小的袋子,沐槿衣輕輕一抽繩子,見袋子裡裝著一些淡黃色的粉末,徑直用刀迫著喇嘛張嘴。

麻臉喇嘛自然是不敢吃,緊閉著嘴巴嗚嗚慘叫。沐槿衣情知這必是殺人的毒藥,也並非真要他吃,不過是之前被他折辱了,心中憤懣想討回來而已,見狀將袋子拋到一邊,抬起一腳便踢在喇嘛的胸口。她體力恢復後的這一腳和剛才那一腳又自然非同日而語,剛才那腳其實只是取巧,剛好踢到頸動脈才導致喇嘛的暫時暈厥,現在這一腳可是實打實的,只聽喀拉一聲脆響,喇嘛臉色一抽,肋骨已然是斷了幾根。他又痛又怕,語無倫次罵道:“你這巫女!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一對一斗法,佛爺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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