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被賣在這裡,再說賣在這裡也賣不到好價錢啊!
沐槿衣只一眼就看透了她亂七八糟的心思,沒好氣地睨她一眼:“亂想什麼呢?她說你太輕,在半空中可能掛住過不去,要我們綁在一起過去。”
唐小軟面上一紅,為自己剛才小人之心暗自羞愧了一把。再一想到那胖女人的建議,綁在一起麼……她悄悄咂舌,心底又隱隱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心起來。
沐槿衣將繩子呈八字形綁住唐小軟雙腿,又在她腰上繞了一圈,最後才綁上自己的腰。兩人面對面站定,她是一臉的淡靜,可唐小軟就淡定不起來了,雖然一路上兩人肢體接觸也不少,危險關頭摟摟抱抱更不在話下,可,就這樣面對面地貼在一起還真是頭一次。心跳好像有點快,呼吸也不順暢了,最要命的是,只不過被她那樣平靜地看了一眼,不爭氣地居然臉就燙起來了!
“別怕,抱緊我。”沐槿衣只把她的情緒反常當做了緊張,雙手抓緊鐵架子,輕聲道。
她話音剛落,唐小軟便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動作之快之果決儼然蓄謀已久。入手的清瘦令她心頭一動,忍不住便道:“沐姐姐你好瘦啊!”見沐槿衣不理她,她忽然壞笑:“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你也得掛在半空中。哈哈。”
沐槿衣長睫微顫,心中只覺這死小孩實在太欠了,當下更不理她,抓緊鐵架子便猛地一蹬,兩人隨即向前衝去。腳下驟然懸空,耳邊又是呼呼的風聲,唐小軟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偷偷低頭看一眼腳下滾滾的江濤,再一想起先前被瀑布差點衝散架的景象,頓時嚇得樹袋熊一般死死抱住了沐槿衣,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敢再看。
懸在半空中無依無靠,又不能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的太糟心了,凜冽的風聲中連呼吸都破碎成渣,唐小軟喘著粗氣,鼻息間卻忽然聞到那淡淡的草藥清香,她於萬般無助恐懼中猛然睜開雙眼,正正便看到面前不到兩厘米處那一張溫柔寧靜的清顏。為什麼,無論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那張臉卻總是那樣的安然與平靜?她的眼底看不到驚恐,看不到任何不類的情緒,就算生死關頭也是堅冰一般冷然,只要看到這張臉,就彷彿感染到她似乎與生俱來的沉靜與平和,任局勢多麼危險與恐懼,那一瞬,她也能立刻安下心來。唐小軟第一次發現,面對未知的恐懼,睜著眼竟然比閉上眼更要安心。
只因為沐槿衣。只因為,她在自己身邊。
彷彿是過了很久,又彷彿,其實只有一瞬。在離對岸還有一兩米遠的地方,胖男人幫忙扯了扯繩子將她們拉到岸邊。能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啊……唐小軟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直到沐槿衣為她解開繩子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她才怔怔地回過神來。
鐵架子又被拉了回去,那胖女人揹著藥簍,嗖得一聲就到了眼前。果然,生存才是最好的導師,就沖人家剛剛露的這一手,可比雜技精彩多了。
“你們可真厲害。”唐小軟發自內心地對夫妻倆比了比大拇指,一臉佩服。
胖女人呵呵笑著,用半通不通的漢語說道:“沒有橋,只好這樣,也有的,摔死了。”
唐小軟笑不出來了,尷尬地咧了咧嘴便躲到了沐槿衣身後。見沐槿衣從口袋中掏出一把不知名的野草遞給了胖女人,那胖女人眼睛一亮,一臉看見金子般的喜悅,連連道謝,唐小軟好奇地問:“這是什麼草?”
“很名貴的解毒藥草,我在山洞中無意間看到,扯了一點。”沐槿衣淡淡道,“賣錢也好,自己留用也好,我也沒什麼能給他們的了。”
唐小軟一想也是,要沒有這夫妻倆,她們倆就算有本事找到江邊也沒法子過江,這可真是救命之恩。小姑娘大方慣了,立馬摘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遞過去:“這個給你們!”
胖女人眼前再次一亮,這次是貨真價實看到金子了,那細細的鏈子雖是不重,可吊墜上那顆明豔豔的寶石可價值不菲。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看不到我的小劇場感到不嗨森,我帶著病還要寫小劇場容易嗎?小軟糖有沐姐姐抱著,我的沐姐姐卻還沒下班回家,我容易嗎?為一個整天在群裡當瘋狂奶媽的大眾金牛,我還寫小劇場……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