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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對面相逢不相識(中)

,最矮的茶碗高矮,最高的也不過是到腰部的高度。

唐小軟正忙著喘氣,沐槿衣睨她一眼,鎮聲道:“上樁,今日先練習基本步法。”

唐小軟愣了一秒,不曾多言便默默踮著腳站到樁上去了,想到從前只在電視中看到的大俠習武有朝一日竟落在自己身上,一時覺得有趣,她也不等沐槿衣開口,踩著木樁便一步一步地踏行起來。唐小軟雖然體力不濟,可自幼頑皮好動,運動細胞卻是不錯,身上穿著二十斤重的古怪背心拖累了她的速度,可饒是如此,那一套木樁她仍是隻用三分鐘便走到了盡頭。

得意洋洋地跳下地來,她齜牙笑道:“很簡單嘛,你看,我不用你教就學會了!”

老祖宗發明任何詞語一定都是有他們的理由的,比如樂極生悲,比如自以為是。唐小軟下一秒就懂得了這個道理。在沐槿衣的眼神示意下再次上了木樁,正準備沿原路返回,卻見原本冷眼旁觀的沐槿衣不知何時手裡卻多了一個沉甸甸袋子,她手腕一揚,一個黑乎乎的沙包已然握在手上,劈手便向她砸了過來。

“喂!”唐小軟反應極快地便閃跳到一側樁上,險險躲過了那個沙包的襲擊。“你幹嗎!謀殺啊?”正要鄙視沐槿衣偷襲失敗,眼前一花,卻是兩個沙包同時向她砸了過來。

“靠!”這下饒是她快速閃跳也只躲過了一個沙包,扭臉就被另一個沙包打中了膝蓋,砰一聲摔下了地去,疼得她小臉一抽。“你有病啊!幹嗎拿沙包丟我!”明明是軟乎乎的沙包,可被沐槿衣這麼一丟竟然沉如鐵塊,她只覺膝蓋一麻,半條腿瞬間便沒了知覺。

沐槿衣迎風而立,那淡靜的姿態竟如閒庭信步一般,悠然得簡直氣死人。風衣不知何時脫去了,上身一件雪白的棉質襯衣,隨著她抬腕的動作半露出玲瓏的兩道鎖骨,鳥翼般向肩膀伸展而去。襯衣底部鬆鬆地束在黑色的軍裝褲裡,越發顯得她身材高挑修長,比例極佳,袖子挽在了肘下,淡金色的陽光暈染在她凝白的小臂上,均勻的肌理隱隱可以看出長年鍛鍊的痕跡。她完全不理會唐小軟的憤怒與質問,弧度優美的眉毛只微微地軒了軒,轉眼又是兩個沙包握在了手上。“上樁,繼續練習。”

冷淡而不帶絲毫感情的吩咐令唐小軟心頭一麻,腿上的知覺倒是恢復了。然後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她的噩夢才算真正得開始了。從兩個沙包到三個、四個,她連沐槿衣是何時又是如何移動身形的都看不清楚,只覺那女人簡直是會凌波微步一般嗖、嗖、嗖,她眼前只餘一片暈芒的白光,再有,就是那四面八方隨時隨地的空襲。完全不記得到底是摔了多少次狗吃屎,滿頭大汗連到底是疼還是累都分不清,終於在她眼前一黑基本要昏死過去的那一刻沐槿衣天籟一般的大赦終於響起:“先到這裡。你休息一下。”

“你……這個惡毒的……”唐小軟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軟趴趴地摔倒在泥地上,兩眼一閉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這番休息委實是夠徹底。

魘—會挽雕弓如滿月

窗外桃花三兩枝,樹影橫斜,暗香浮動。一隻白色的蝴蝶忽然飛進窗中,撲稜稜地便停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肩頭。晚歌立在窗下,不無詫異地望著那花紋奇特的白蝶,纖細的翅膀彷彿勾勒著花瓣樣的紋路。

一身素色的廣袖輕羅裙,墨如裂錦的長髮在腰間的位置以一條雪色的絲絛鬆鬆束著,纖手如凝了霜雪,酹月微微地偏首。“你怎麼來了?”

“哎?”晚歌一怔,隨即笑道:“酹月姊姊可真是好耳力。”

素裙女子卻只是微蹙了眉頭,凝神等了片刻,方道:“好,我知道了。”

晚歌愕然地望她,那奇特的白蝶卻在酹月說完話之後便撲稜稜飛走了,只留空氣中一縷淡淡的清香,似花非花,似露非露。

酹月彎身拿起矮桌上放著的一個包裹,推開木門走入院中。正看到一臉笑意立在窗下的晚歌。瑩黑的眼瞳微光閃過,晚歌搶先說道:“去哪裡?我陪你。”

一張素淨的小臉慣是藏不住情緒,心若遲疑,面上便必是充滿抗拒的冷清。

“這麼夜了,酹月姊姊還要外出,必然事出緊急。”晚歌攤一攤手,眉目中卻是滿滿的笑意。“我知道你還沒能習慣駕馭御風。”說罷,兩指放入口中一聲尖利的哨響,馬廄裡便傳來一陣急遽的躁動,只眨眼間,白光驟起驟滅,一匹通身雪白僅額心一綹水樣冰藍的獨角馬便昂然地停在了晚歌身前,眼如雷電,發如寒霜,強健有力的四蹄在青磚上踢踏有聲,周身更似繞有一層淡淡的冰霧,一眼便知非是凡物,神氣逼人。她歡喜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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