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挫敗感,每天一個電話哀怨地向女兒“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情之切切讓人動容,於是裴光光打電話對裴小多進行思想教育。
兄妹倆唇槍舌劍鬥了一陣不分高下,準備出來單挑,剛挽起袖子還沒鬥起來,唐西雅電話過來了,約兄妹兩人晚上出去玩。
一接到唐西雅的電話裴小多立刻正兒八經換了個人,像模像樣,裴光光很鄙視他。
唐西雅的朋友在市中心開了間酒吧,她偶爾過去彈鋼琴捧場,所以這次約了他們去酒吧玩。大街上美麗的路燈已排開,橘黃色柔和的光芒落在幾人身上。有段時間沒見,唐西雅笑著打量她,“光光春風滿面。”
裴小多斜睨妹妹,“她現在可樂得找不著北。”
快樂無需隱藏,裴光光仰天張開雙臂,對月抒發感慨,“啊~~~”
裴小多和唐西雅眼都不眨地看著她,等待後文,等了一會沒等到,裴小多不屑,“啊什麼?有話快說。”如果沒有美女在場他還有後半句。
裴光光收回手,縮著肩膀一本正經,“沒了。”
唐西雅噗的笑出來,裴小多擰妹妹耳朵,“你耍我們是吧?”
一大把年紀還被人擰耳朵,真丟人,裴光光咧嘴,“這不是,不是月亮代表我們的心嗎?意會。”
裴小多介面,“對,我看得讓月亮代表我們消滅你。”
裴光光拜倒,大哥喲,你這句話真蘿莉。
唐西雅已經在一旁笑開,“我從小也想有個哥哥,真幸福。”
裴光光沉痛,“有哥哥會被哥哥欺負,還是弟弟好,能欺負弟弟。”她的宏偉目標就是欺負所有人,當然最大的那個心願是能欺負左蘇陳。
唐西雅從裴小多手裡救下裴光光,挽著她走進酒吧,裴光光回頭對著自己大哥擠眉弄眼,裴小多笑著跟上。吧檯已經坐滿,三人挑了角落裡的位置坐下閒聊。不渴望豔遇,不為發洩,在酒吧其實感覺還不錯,很放鬆。
唐西雅笑道:“光光,我聽小多說你會打拳,剛好我們學校要開個選修課,你有沒有興趣週末過來當老師,每週六下午一節課,一個半小時。”
“不行啊。”裴光光搖頭,“我每週六得去我婆婆家,抽不開身。”
唐西雅惋惜,“可惜了。”
裴小多指點江山,“光光已經金盆洗手不再動武,我們不可以再把她拉進江湖的腥風血雨中,她現在是居家婦女。”
裴光光在桌底下踢他,“你是婦男。”
裴小多的架勢很有老學究風範,瞎掰,“科學論證,過了十八歲的女性就能過三八婦女節,當然都能稱之為婦女。”
裴光光快笑倒了,拉過裴小多,指指邊上幾個十八九歲的前衛小女孩,“有本事你把這話對那幾個小女孩說。”
裴小多一個哆嗦,“不敢。”
看吧看吧,也就只敢欺負她這個妹妹。唐西雅不喝酒,要的飲料,輕輕搖著,“光光你每週都去看你婆婆?那你婆婆一定很喜歡你吧?”
“還好。”
“婆媳關係最難處理,尤其是有錢人家。”
裴光光笑,“我婆婆人不錯,和我媽一樣好相處。”誇婆婆不忘誇自己老媽,她老媽應該也會是個好婆婆。
唐西雅視線一點點掠過她的臉,“光光你運氣真好。”
裴小多喝了口酒,“她找男人運氣不錯,但小時候真和我媽吃了些苦。”
有十多年光景裴光光一直和媽媽住在鄉下,孤苦伶仃的,直到後來裴爸爸裴媽媽複合才好些,當然現在有了左蘇陳更好。握著的手機忽然振起來,是左蘇陳的簡訊:“還在酒吧?我這離你很近,我出來了。”
左蘇陳今晚同樣有飯局,不過大概還是不放心她去酒吧吧……酒吧裡昏暗的燈光拂過裴光光的臉,映出一絲甜笑加惡作劇,簡訊回覆:“帥哥真多,口水……”
唐西雅洞悉,“和你老公聊天?酸死了。”
裴光光合上手機,笑著轉移話題,“剛剛說到哪?”
唐西雅看錶,“先不聊了,我去準備一下。”
裴小多也站起來,“我去洗手間,記住別喝陌生人的酒。”
裴光光噴了,“你當我幾歲?”
事實證明裴小多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剛走就有一個男人拿著酒過來搭訕,裴光光亮亮戒指,自然婉拒了。
左蘇陳又發來簡訊,冠冕堂皇,“你哥和人談戀愛你呆那做什麼,回頭你媽又得說你不懂事,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