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我裴光光什麼人,身體強壯著呢。”
大概是“強壯”二字觸到了肖意凡的笑點,帥哥笑開了,“就你這身板也配得上強壯這兩個字?”
“什麼眼神?”裴光光挺胸,用餘光對他表示鄙視。
夜風起了,四周有些淡薄涼意,肖意凡脫下外套給裴光光披上,細心地替她拉好拉鍊。肖意凡算不上外人了,相識多年,他們已經是親密的老朋友。
裴光光向來大而化之對這些毫不在意,可今晚她忽然鼻子酸酸的,人存有孤獨感的時候總是會對一點點溫暖就特別感懷。
“怎麼會一個人住酒店,又和他鬧彆扭?”
肖意凡一問,裴光光情緒就有些洩閘,憋悶終於有地方發洩了,巴拉巴拉把李桐的事說了一遍。肖意凡聽完很有些動容,“不會吧,這個叫李桐的男人這麼沒格調?”
格調?這兩個詞和李桐沾不上邊。裴光光負手,“是不是我和沈靜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負?你說我用不用去揍他一頓?”
肖意凡考慮了下,搖頭,“你再揍他剛好讓他抓著把柄。”
“可是這樣的賤男法律根本沒有辦法懲罰他。”裴光光握拳,“所以有時候我在想生活在古代也挺好,我一定會是個武功高強的俠女,然後看哪個男人不順眼就狠狠修理他。”
肖意凡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如此看來你生不逢時,應該把你丟回一千年前。”
對,讓她坐著時光機穿越吧,裴光光天馬行空地想開了。可是一穿就見不著她爸媽和大哥了,也見不著左蘇陳了,這可不行。想到左蘇陳裴光光下意識拿出手機,手機依舊靜悄悄。
肖意凡大略是想到了什麼,“那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會一個人住在外面?”
被肖意凡一揭露裴光光也覺得理虧了,心虛地兩條腿蹬得越來越快。肖意凡追上去,“你不會因為這事遷怒冤枉他吧,蠢材!”
裴光光本來就覺著有些不舒服,被人一罵蠢材更加暈乎,“哪有!他明明就是瞧不起我,還要和我離婚,這種人我沒有冤枉他。”
對於左蘇陳要和她離婚一事她始終耿耿於心。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總是患得患失,有時候做事不按常理不講道理,更不用說裴光光這種大腦構造不太複雜的人了。
肖意凡擰她的耳朵,“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你這女人真是……”很快肖意凡住了口,皺眉,“光光,你耳朵和臉都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裴光光確實有點暈沉沉,以至於話都聽錯了,“你才發騷,豬。”
肖意凡忍住笑,“你自己摸摸,真的很熱,好像病了。”
“放心,不會,我身體槓槓的,醫院很少能賺我的錢。”這倒不是吹牛皮,她向來很少生病,僅僅在鄉下有過一次,高中時有過一次,很巧,那次也是肖意凡揹她去的醫院。
肖意凡放開她,“照理說他不會不管你,肯定是你自己耍脾氣,等會我送你回家。”
裴光光的一顆心早就撲哧撲哧飛回去了,只是在肖意凡面前不能表露,“不用,酒店住得很舒服。”
肖意凡毫不留情地指責她,“回去跟他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他肯定護著你。”
要她向左蘇陳道歉?裴光光眼前一黑,“那多沒面子。”
“面子值幾個錢,除非你真不想和他過日子了。”
裴光光腳下一滑,攀住公園小浮橋的欄杆。
肖意凡見她沒反應,拍她肩,“有時候也別太好面子,該放下身段的時候就得放下,兩個人互相遷就互相理解才能一直走下去。”
裴光光眯著眼,腦子裡混沌得一塌糊塗。
“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裴光光抱住欄杆,有種騰雲駕霧感,“你別說了,我想睡覺,你讓我睡一會。”
“你在這睡什麼?”話一說完肖意凡發現不對勁了,“光光,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裴光光推開他,臉貼著冰冷的欄杆,肖意凡當機立斷背起她去醫院。這也是他第二次揹她去醫院了。
……
吹一晚上二十二度的空調都能讓她發燒,躺在醫院裡輸液,裴光光覺得自己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紙老虎。
肖意凡在一邊笑她,“還說自己從來不給醫院做貢獻。”
如果能動,裴光光一定給他的花花帥臉一拳,現在只能有氣無力地翻眼皮,“你樂吧。”
隔壁病床上陪丈夫輸液的中年阿姨調侃,“喲,這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