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單身,今年過年仍是單身,好像她和左蘇陳這大半年的相遇就是一場夢一樣。
左蘇陳仍舊每天去她公司樓下等她,不過因她的警告而離得遠了些,遠遠地看她。他也換了個新手機號碼給她發簡訊,第一次時她以為有人發錯,第二次便認出來了,剛要拉黑就又收到他的祈求簡訊:“老婆,別黑我,我只想和你說說話,絕不打擾到你。”
黑了一個還會有另一個,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裴光光只能無視之。
左蘇陳會在她每個月不舒服的那幾天提醒她天冷注意保暖,會和她說公司裡的事情,說左家的事情,說他朋友的事情,應酬再晚也會向她道晚安……其中大部分內容是他們從前不聊的話題,那是屬於左蘇陳的世界。
他說:“也許我們之間還不夠了解,從現在開始是我正式的自我介紹,我也想更瞭解你。”
他徵求她意見:“想要重新追求你,又怕你生氣。”
他說:“我記得你以前給我打六十分,現在是不是分數扣光變成零分了?我想得分,可是你不給我任何得分機會。”
左蘇陳每天給她發很多簡訊,裴光光沒回復過他一次,他至始至終都在自言自語。
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裴光光離婚的事,大家很快開始幫她張羅相親。不過裴光光情勢不妙,同齡或者稍年長未婚的不合適,二婚頭的男人往往三十好幾快四十了,比她大上很多。她果真是困難戶中的困難戶。
相比較而言左蘇陳的行情絕對上佳,過去的確是她高攀他了。
“裴小姐你在想什麼?”
裴光光回過神,咧嘴笑,“沒什麼,我們聊到哪了?”
這是一家法式餐廳,對面生了一張國字臉的男人看上去極為精明,眼睛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