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和其他地精趕緊捂住耳朵,躲在房屋的拐角後面。現在,他們不僅要擔心石殼蜘蛛的破壞,還要躲避盧卡弄出來的各種狀況,實在是苦不堪言。
不過躲了好一會,預想之中的那聲爆炸卻遲遲沒有傳來,加文戰戰兢兢的探出半個頭去。
只見盧卡用腳在放倒的桶上踹了一下,那個木桶在地上骨碌骨碌的朝地精們藏身的方向滾了過來。
“你想炸死我們嗎?”加文跳起來,狂奔出十幾米,在半截斷牆後面又蹲了下來。
“不會炸的,這次很完美。”盧卡說著拍了拍麥考貝,“現在,你可以拿它去稱重了。”
護礦隊分隊長已經把備用的投石機和附帶設施包括好幾個檯秤全部搬來,甚至還帶來了幾頭用來拉車的六腳蜥蜴。
麥考貝和加文的話癆弟弟一起動手,不僅很快稱完了重量,還順手把木桶在投石機的彈槽裡固定好。
然後,他抬起頭來,對著盧卡問道:“打哪兒?”
盧卡朝四周看了一圈,撓了撓頭也問道:“母蟲哪兒去了?”
分隊長一直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觀察,指著前方的街道說道:“它往這個方向一路破壞下去了。”
加文從斷牆後面走出來,擦著汗說道:“說不定它已經走了呢,那個方向沒多遠就是城外。我看,今天可以不用炸了!”
“萬一它拐了彎呢?萬一它掉頭回來呢?”奧莉說道。
“是啊,我們還是跟去看看吧。”話癆也跟著說道。
麥考貝不等加文下令,已經給拋石機套上蜥蜴,和話癆一起跳上拋石機的前橫樑,趕著蜥蜴就往前走,盧卡和奧莉也跳上一輛由蜥蜴拉的車子。
“那……就去看看吧,不過要保持安全距離!”加文無奈的妥協了,他抄起一頂護礦隊標準防護頭盔扣在頭上,也跟著爬上了車。
石殼蜘蛛母蟲移動的速度很快,破壞的威力卻絲毫不減。盧卡都不需要仔細分辨它往哪個方向走,只要跟著路邊碎成一堆堆石頭渣的建築殘骸,就可以追蹤母蟲的位置。
走了不近的一段路後,母蟲的八條腿再次出現在前方。
周圍的建築越來越少,這裡已經到了城市邊緣。深礦這種在岩石中開鑿出來的城市,邊緣處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而是結結實實的巖壁。
在盧卡腳下的街道與巖壁的交匯處,是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隧道,是通向城外的道路。這種大小的隧道,對於地精來說,算是步行隧道里面最大的了,至少曾經是。
現在,母蟲正在不斷移動著它的長腿,撞擊著那個隧道,大塊的石頭從頂上落下。盧卡他們趕到的時候,這條隧道已經不復存在,不僅僅是隧道口,隧道里面很長一段大概也都完全坍塌。
而從母蟲那幾條腿的方向上判斷,它剛剛轉過身來,朝著城市的另一個方向,準備開始新一輪的破壞。
“它還真不肯走啊!”加文坐在隊伍裡唯一一輛晶核驅動的戰車上,帶著哭腔喊道。
盧卡跳下蜥蜴車,走到麥考貝和投石機的旁邊說道:“一定要等我訊號再攻擊,彈藥可只有這一枚。”
說完,他握緊法杖,慢慢悠悠的朝母蟲走去。
當然,作為一個敏捷幾乎為零,體力快要成負數的法師,他不會傻乎乎的走到母蟲的攻擊範圍裡面,而是在還有將近二十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剛才,盧卡嘗試了七次,最後一次,他把現在能夠調動起的塑能之力中的百分之七十,用在了封在桶裡的那個烈焰爆破上,只要能夠擊中要害,這應該足以殺死這隻蟲子。
現在,他必須用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能量,迫使母蟲露出要害,也就是它的頭部。
母蟲的高度比深礦城的穹頂還要高一半,上半身一直藏在頭頂的石頭裡,一路跑來,在穹頂上撞出來一條凹槽。
盧卡舉起法杖,吟唱出第一個咒語。
一股微風開始凝聚,漸漸變成圍繞在他身邊的猛烈狂風,無數不可見的利刃隱藏在其中。確切的說,風刃術裡面的利刃,並不是真正的實體,而是把空氣壓縮到極大密度產生的效果。這些利刃雖然鋒利無比,可最大也就十來厘米長,用來對付外殼堅硬的石殼蜘蛛,連撓癢癢都不夠。
盧卡當然知道這點,他把塑能之力慢慢引入這個看似普通的三級法術之中。
環繞在盧卡身邊的利刃驟然改變了形態,細小的刀刃紛紛融合在一起,很快組成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
當然,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