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我是傻的不成?明知道有問題還戴啊?”盧卡說著從兜裡摸出錢袋,倒出裡面的銀幣,把指環扔了進去。
馬洛船長嘶啞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終於……解脫了。”
盧卡猛地回頭,馬洛船長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老,他胸前衣服上滲出一條血漬。
“這是那一年,我被砍中的第一刀。”馬洛看著自己右胸越來越多的鮮血低聲說道。
然後另一條血漬在右腹部出現。
“這是第二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十分鐘後,最後一處傷口也浮現在他心臟的位置,馬洛船長撥出了最後一口早就該斷掉的氣。
泰勒蹲下確認了一遍馬洛的屍體,嘆了口氣說:“這樣解決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胖子號,只剩下盧卡拿著裝有指環的錢袋,衝著屍體發呆。
“這不成了他死在我手裡嗎?”盧卡低聲說道。
第二五三章 炮灰之怒(今晚繼續加更)
“死透了?”盧卡對檢查屍體的丹尼爾又問了一遍。
“死透了。”丹尼爾點了點頭。
這是他第十二次檢查馬洛的屍體,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一次,馬洛船長仍然沒有任何活過來的跡象。
丹尼爾擦了擦手,站起來說道:“船長,你用不著這麼緊張吧,他明顯是因為那個戒指才一直保持不死的。”
“這個只是推測,又沒法證實。”盧卡拍了拍兜裡的錢袋,“要不你戴上,讓奧莉砍你一劍試試?”
“我戴有什麼用,我本來就是死的好不?那玩意還能把我丟了四百多年的肉身再找回來不成?”丹尼爾說著,拎過拉來一個沉重帆布製成的裹屍袋。
落日群島並沒有發明“拉鍊”這種東西,裹屍袋需要用針線封口。盧卡走了過去,抄起足有十幾厘米長的大號縫衣針,跟丹尼爾一人一頭縫了起來。
在海上生活的人們,海葬是唯一的選擇。丹尼爾在裹屍袋四角綁上石塊,把整個袋子扛到船邊,放在一塊從船舷上伸出的木板上。
這種時候,一般是會念上一段禱文的,具體念哪一段,取決於你信仰的神是誰。
可這一船的人,是對哪一個神都不買賬的,丹尼爾踟躇一會,隨便說了一句“願你在海底永遠安息”,就伸手拔掉了船舷邊的卡扣。
木板傾斜,裹屍袋滑入海中,激起一團白色的浪花,很快沉了下去。就像很多被遺忘的人和事一樣,馬洛船長和他虛假的經歷,隨著一**的海浪徹底消失在大海上。
“返航吧,”盧卡說道,“先回塔塔島去,我受夠這條船了。”
在他眼裡,胖子號是一艘不入流的小船。可在大多數海盜,特別是“屠夫”哈肯的眼裡,這可是落日群島數一數二的好船。
比她更大的,只有雷薩型重巡防艦和戰列艦兩種,那兩種船雖然體形龐大,但靈活性上稍顯遜色,需要的人手也更多。作為海盜,在海上追逐的時間遠多於正式開戰,即使是塔塔島開始收保護費以後,養那種大船也是很不划算的。
不過現在,哈肯在碼頭上,看著被金銀兩色油漆刷得流光溢彩的胖子號,嘴角一陣陣抽動。
“好看吧?”盧卡還火上澆油的問了這麼一句。
哈肯都快要哭出來了。
“不喜歡也沒關係,重新油漆的花費算賬我賬上好了。”盧卡這句話讓哈肯的心情好了不少。
“對了,那倆傢伙呢?聽說沒缺胳膊少腿的。”盧卡又問道。
哈肯趕緊說道:“在領主駐地呢,騎士先生一直還在喊頭暈,另外那個格雷船長好像在生氣,也不肯出來接您。”
“知道了。”盧卡對他擺了擺手,帶著其他人向駐地走去。
出來迎接的只有萊昂一個人,鑑於他和泰勒有一些小過節,這一次楓歌島之行,盧卡沒有勉強他一起跟著,而是留他在塔塔島上處理日常事務。
“怎麼,那倆人還在鬧彆扭?”盧卡走進門問道。
“格雷船長應該是有些不滿,不過莫雷斯是被爆炸震的有些內傷,菲爾那孩子配了些藥劑,按他的說法,最多再休息一個月也就能恢復了。”萊昂說道。
一進書房,格雷就從靠近窗邊的沙發上跳了起來,衝著盧卡大聲說道:“把別人當成炮灰,很好玩是吧?”
“我真不是這個意思。”盧卡在事實面前百口莫辯,他的確是想讓格雷他們先去探探路,還保留了後手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