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躁動,塔塔島沒有什麼法律,只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海上的恩怨,不準帶到岸上來。
哪怕是當年愛德華。休對盧卡釋出的懸賞令,也是要在海上才能動手,如果盧卡可以平安入港,即使是當年的海盜領主,也不可能明面上做什麼手腳。當然,暗地裡就不好說了,那些潛在的競爭者就是例子。
這個鷹鉤鼻福斯特,當初就在愛德華。休手下,乾的大多是暗地裡把人扔進海里的勾當,只不過,以前有人會給他收尾,不會把那些事擺到眾人面前來。
現在愛德華。休的勢力已經所剩無幾,還算船堅炮利的福斯特當然想要更進一步,但是以前的事做慣了,竟然忘記現在沒有人再幫他掩飾這些。
福斯特憋紅了臉,指著格雷吼道:“這個人算什麼船長?他連船都沒有!”
盧卡這下更來勁了:“沒有船就不是船長了嗎?馬洛船長也沒有船啊,怎麼不見你對他老人家動手?”
不僅馬洛,旁邊元老會成員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福斯特還想找些話來解釋,盧卡卻不讓他再說:“我還懷疑,你這個滿分才是得來不正呢!”
他轉身對哈肯說道:“屠夫船長,要不你說道題考考他?我懷疑他作弊!”
“啊,我嗎?出題?”哈肯正跟著點頭,猛然間被盧卡叫到名字,神色有些迷茫,“好吧,我想想出什麼題……”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老海盜馬洛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好了,這就夠了!”
“馬洛船長,這哪兒夠啊?”盧卡笑著說道,“他們可還綁著個人呢!”
“這不用你說,”馬洛轉頭對鷹鉤鼻說道,“福斯特船長,我看你還是先放人吧。你說斯派洛船長作弊的證據不足,可你對其他船長動手大家卻都看見了,我也沒法偏袒你。現在沒有領主,沒人能對你進行懲戒,委屈你先回自己船上待幾天,等新領主的人選決定了,再行處置。”
他其實已經留了不少情面,沒把福斯特直接關進地牢裡。
鷹鉤鼻船長憤憤不平的放開格雷,又在元老會的監管下返回了自己的船。
雖然經過這一番折騰,在場的海盜卻也沒表現出有多在意。畢竟,這是個海盜據點,大家都不是遵紀守法的乖寶寶,這麼鬧上一鬧,就當成看了一場戲而已。
回到遊隼號,一關上船長室的艙門,盧卡就把格雷叫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被那傢伙抓住?他們是把你扔海里還是在海神石上撞死我不管,至少你得先告訴我後面兩項試煉的內容吧?”
“船長,你這過河拆橋的打算也太明顯了吧。”格雷揉了揉額頭上的包,雖然生命沒有什麼危險,他還是吃了點苦頭的。
“你到底是怎麼被他們抓住的?”凱特對這件事的具體過程有些在意,在這條船上,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
格雷嘿嘿笑了兩聲:“其實吧,我是故意被他們抓住的。”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閉嘴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病得還不輕!”盧卡和這鸚鵡意見相同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當然是有原因的!呃,能不能給我杯麥酒?他們連水都沒給我喝,渴了一天了!”格雷說著,毫不客氣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盧卡塞給他一大壺清水:“先說清楚,不然只有水,沒有酒。”
“好吧。”格雷咕咚咕咚喝下半壺水,抹了抹嘴說道,“我那天去偷抄試題的時候,碰上另外一夥人,也是一樣的目的。”
“就是鷹鉤鼻那傢伙的人?”盧卡問道,這實在太好猜了。
格雷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我們打了個照面,不過都是去偷東西的,各自得手以後就散了,誰都沒出聲。”
“那他們怎麼今天才找你麻煩?”凱特比盧卡問得更細。
“是我找他們麻煩,那些傢伙太好蒙了,隨便挑撥兩句,就把我當成證據,捆到試煉大廳想要跟你們對質。”
“不是,你這樣有什麼好處啊?”盧卡還是沒明白格雷的思路。
“福斯特那傢伙頭腦簡單,以前又跟著愛德華。休蠻橫慣了,再加上我給他煽風點火,根本沒想到對別的船長動手是大忌,你看,現在不就是最好的結果,最大的一個競爭對手,這就解決掉了。”格雷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算是個競爭對手嗎?”盧卡回想了一下,完全沒覺得那個鷹鉤鼻能造成什麼威脅。
“當然算了,他那個……”
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