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進去了,這怪誰?你簡直就是在地獄門口唱了一臺戲給死神們聽,然後溜達一圈算你運氣好又回來了。”銀塵冷著一張臉,數落著麒零。
“第二,就算你想多拿,那也是不可能的。在魂塚裡,一旦你取得一枚魂器,是不可能再取出另一枚魂器的。任憑你用盡力氣,你也不可能再拔出一把魂器來。”
“那不對啊。”麒零把頭一歪,“那你昨天噼裡啪啦丟出來的那麼多魂器哪兒來的啊?”
“魂塚在不斷產生魂器,不斷地有使徒進入魂塚拿取魂器,然後成為王爵之後,又有新的使徒進入魂塚。人會不斷地死,死後會消失,但是魂器不會,它們就不斷地遺落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裡。很多王爵在清楚自己快要走到生命心頭的時候,都會默默地打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等待自己的死亡,所以,經過亞斯藍不知道多少年漫長的歷史,這個大陸上,其實散落了很多很多的前代王爵們使用過的魂器。只是,這些魂器被他們融入過體內,與他們獨特運魂方式是同調的,別人就算拿到了,也不能使用,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漂亮但無用的廢物。但是,對於擁有【無限魂器同調】天賦的我們來說,這些魂器,就是珍貴的財富。”
“這些魂器都是你找到的啊?太厲害了……”麒零兩眼發光。
“嗯,沒有賜印你之前,我沒有使徒,所以一個人也逍遙自在,幾年的時間裡,我在這塊大陸上四處遊走,收集了很多厲害的魂器。”銀塵點頭說道。
“哇!那能再拿出來讓我看一次麼?我昨天只顧著驚訝了,根本沒仔細看。”麒零手舞足蹈的,興奮得很。
“那當然,”銀塵兩眼一眯,“不行!”
麒零:“……”他喉嚨裡那聲“你大爺的”反覆滾了幾圈,也沒敢從嘴裡說出來。
正好在這個時候,門推開了,漆拉站在門口。他修身高貴的長袍充滿了一種獨特的神秘感,他安靜地微笑著,站在門口,像一隻神秘的黑貓。
“銀塵,麒零,你們來我的房間一下,鬼山縫魂和鬼山蓮泉,以及天束幽花都在。我有些事情和你們說。”
“好。”銀塵點點頭。
漆拉那張漂亮的面容上輕輕地綻放了一個笑容,彷彿春雨在湖面上打出的第一個小小的漣漪,充滿著一種盪漾人心的蠱惑力。
漆拉轉身走了之後,麒零把手搭在銀塵肩膀上,嘆了口氣,說:“銀塵,你覺不覺得,漆拉長得好看得過頭了,一個男人,長了副這樣的臉,真是妖孽啊。雖然你也很好看,但是和他擺在一起……輸了你……”
“我就覺得你吧,”銀塵把麒零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拍下去,“一直有問題。”
“嘁,我有什麼問題,”麒零把嘴一咧,不屑地說,“那是他長得有問題。”
銀法頭也沒回地朝漆拉的房間走去了。
麒零追到漆拉房間,推開門,發現除了漆拉讓在視窗邊上之外,銀塵、鬼山縫魂、蓮泉,還有天束幽花都已經在房間裡面了。他們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神色看志來挺嚴肅的。於是麒零也就不再打鬧,輕輕地轉身關上門,然後乖乖地起去銀塵身邊坐下來,看起來徹底像一條小狼狗了。
漆拉把臉轉向屋內,光線立刻從他臉上隱去,他那俊美的面容沉浸在屋內柔和的光線裡:“你們肯定有好多問題要問我吧。現在可以問。”
“漆拉,我先問你,既然整個亞斯藍的棋子都是由你製造出來的,那為什麼魂塚裡面的棋子會兩枚同時都通向了【尤圖爾遺蹟】?那枚本該通往深淵迴廊好讓使徒命拿了魂器之後順利離開的棋子被你置換的麼?”
房間裡的氣氛迅速冷卻下來。一種看不見的緊張感瀰漫在空氣裡。
“你說什麼?”麒零突然轉過頭來望著銀塵,“你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那個叫做【尤圖爾遺蹟】的地方?我記得我沒和你說過啊?”
“你昨晚睡著之後,我在走廊裡碰見漆拉,我問了你們在魂塚裡面發生的事情。”銀塵有點不高興麒零的打岔,但也耐著性子回答了他這個並不重要的問題。
“啊!你們竟然揹著我趁我睡著了的時候見面了?”麒零眉毛一挑,“哎,還好漆拉不是女的,否則你們可就說不清了。不過漆拉長成這樣,也不太說得清了……哎!”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拿了個杯子倒水喝,他完全沒有看到銀塵、漆拉、縫魂、蓮泉和天束幽花五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漆拉尷尬地在喉嚨裡咳嗽一聲,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聽起來更尷尬,他衝著臉上寫著“麒零我要殺了你”的表情的銀塵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