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和日日不斷的實戰演練,一個春天下來,這支隊伍便脫胎換骨。
參照古人“虎豹騎,“白耳兵”的舊例,李世民將自己的隊伍命名為“飛虎軍”。當飛虎軍初具規模後,便不滿足於襲擊那些四處遊牧的小部落,而是開始把突厥人的劫掠隊當做主要針對目標。
由於“飛虎軍”也身穿黑衣,頭戴皮帽,外觀跟突厥狼騎毫無分別。每每與出來“打草谷”的突厥狼騎遭遇,都被對方當做為自己人。對於這些江湖同行,李世民採取“大則避之,小則擊之”的原則,每次出手,務求必中,並且戰後從不留活口。
吃了虧的突厥人不清楚自己是被李淵敲了悶棍,還以為是同族勢力強大的部落下手相殘,哭喊著求始必可汗主持公道。接到下屬部落的投訴,始必可汗也無可奈何。所謂大突厥國,向來就是若干部落的鬆散聯盟。部落之間奉行狼群規則,強者為尊,弱者毀滅,互相之間的攻殺幾乎每日不斷。即便是阿史那家族的眾位兄弟,彼此間下黑手,使絆子的事情都沒停歇過,只要做完後吃幹抹淨,誰也說不出個道道來。
眾部落無奈,只好儘量不靠近大隋邊界。但依舊免不了時時被襲擾,牛羊、馬匹損失無算。直到李淵被調往河東,隴右諸胡的災難才算結束。可李淵卻不敢讓自己辛苦的利刃藏在家裡生鏽,理順河東官場後,立即將飛虎軍派出去,拿盤踞在鄉野間的土匪流寇磨刀。
也就是前後半年光景,盤踞在上黨、太原、附近的流寇土匪就被清理了個一乾二淨。就連張金稱麾下的肱骨王麻子,也被李世民抓住砍了腦袋。隨後又經過兩次長城之戰,飛虎軍被磨礪得愈發精銳。可以說,放眼天下,除了虎賁鐵騎、博陵輕甲之外,已經沒有第三支騎兵,野戰能與飛虎軍抗衡。
即便面對前兩者,李世民心裡也不甚服氣。在他看來,虎賁鐵騎已經步入暮年,從主帥到士卒都早已不復當年之勇。而李仲堅麾下的博陵輕甲,由於其主帥的目光短淺,最近五年裡就沒休整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跟不同的敵人而戰,從塞外打到河南,從河南又打到塞外,即便是精鋼鍛造,也磨得脆弱不堪了。
唯獨飛虎軍,主帥跟將士一樣年青,一樣豪氣干雲。隨著秦叔寶、尉遲敬德、程知節、羅士信這批絕世勇將的加入,這支隊伍註定要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之所以不像前兩支隊伍那樣被人矚目,是因為其以往的戰績都被可以隱藏起來,無法公示於人而已。但這次,飛虎軍已經不需要繼續韜光養晦了,石瓚和殷秋所部竇家前鋒,將成為替飛虎軍揚名的第一塊踏腳石。
石瓚和殷秋二人不知道對方心裡的如意算盤,恨不得立即將李世民斬於馬下。對方也許設下了圈套,可三千士卒,即便設了圈套的話,能拿三萬大軍奈何呢?一人射出一箭,可以將他們全部射成刺蝟。一人衝上去砍一刀,就可以將他們砍成十段。武藝精熟的好漢石瓚見過不少,李世民及其身邊幾名將領剛才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三千士卒,個個都能一一當十,那就有點太誇張了吧?即便是當年的瓦崗軍,也不敢吹這麼大的牛啊!
接下來的戰鬥基本證實了他的判斷,有百餘騎兵前來接應李世民。被殷秋麾下的弓箭手迎頭射了一陣亂箭,丟下數具屍體後,倉皇敗了下去。他們的本領很高,一邊逃,一邊還不忘記回頭還擊。但敵我雙方的人數差距實在太大了,一箭射出,往往遭到幾十支箭的報復,身上被扎得如刺蝟般,若不是仗著鎧甲解釋,光流血就得活活流死。
李世民心疼他麾下計程車卒,開始放棄大路,向野地裡逃竄。石瓚派遣麾下大將石金帶領三百名騎兵去包抄,剩餘大隊人馬繼續沿官道向前推進,準備將李世民的所有伎倆都逼出來。他和殷秋二人麾下的騎兵不多,加起來只有五千掛零。如果一味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話,很難徹底將敵軍主力咬住。但分出一小部分兵馬去陪著李世民兜圈子,主力大軍不管對方使用什麼招數,都悶頭向前,則避免了這個缺陷。只要李世民還想著攻佔虎牢關,雙方早晚得硬碰一場。
三百騎兵和趕來接應李世民的飛虎軍戰做一團。長槊飛舞,熱血四濺。人數上,竇家軍佔盡了優勢,但兵器、鎧甲、騎術和個人戰鬥技巧上,他們與對方差距甚大,很快就被衝出了幾道口子。本來倉皇逃命的李世民看到了便宜,策動坐騎回轉,帶著他那三名爪牙,在竇家軍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竇家軍的騎兵們想盡一切辦法試圖包圍他,但總是力不從心。大多數人一個照面就被李世民挑下馬來,個別人堅持過李世民的必殺一擊,卻又碰到了他身後的程咬金,被對方揮動門板大的斧子,一劈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