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建德將氈塌擂得咚咚作響,“她這些日子沒事兒就往洺州營那邊跑,沒事兒就跑。我一時忙,也沒多加干涉。結果三跑兩跑,不知道怎麼就跟程名振對上眼睛了。我今天跟她說起她跟伏寶的大事,結果她立刻翻臉,說什麼也不肯答應,並且叫我這當哥哥的少管她的閒事兒!這能是閒事兒麼?弟兄們誰不知道伏寶已經等了她好幾年?”
曹氏越聽越心驚,嘴上卻不敢跟丈夫一道數落小姑的不是,皺著眉頭給竇建德倒了盞茶,低聲勸解道:“大哥彆著急。先喝口水順順氣。也許是你想歪了,情況並沒那麼複雜。”
“但願是我想歪了!”竇建德接過茶盞,一口乾盡,然後繼續喘自己的粗氣。“否則,即便伏寶能嚥下這口氣,弟兄們背後也會說我處事不公。”
“程名振向你提親了!他可真有臉!他跟伏寶可是結義兄弟啊!”曹氏好像也很氣憤,順口接茬兒。
“還沒!”竇建德搖頭否認。旋即意識到妻子是在提醒自己。苦笑了幾聲,嘆息著解釋:“是我自己猜出來。紅線說她不想嫁給伏寶,我就順著她的話頭猜。猜來猜去,洺州營那邊能讓她看上眼的,也就程名振一個!”
“大哥是不是太關心紅線,一下子給氣糊塗了!”曹氏笑著搖頭,對竇建德結論不敢苟同。
竇建德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的結論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