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稍微停一下,接著立馬又蹭,雖然很疲憊,心情好歹好了一些。手本來也想抓臉同爽的,卻因為過大的手套直接就能蓋住我整張臉,沒有辦法實現。我越來越覺得穿著胸罩很難受,因此無限猶豫要不要將胸罩取了,卻想著顧扒皮的存在而將自己的想法pia了回去。
正在我無限自爽的時候,門口一陣陰冷的風掀來,心知肚明陰風來源的我不禁一個寒顫,咬唇制止自己的舉動。不敢看向門口,乾脆倒回床裡裝傻,順便讓背在床上蹭了一蹭……
“癢?”出乎意料的他沒有訓斥我,只是端著碗走到床邊,平靜的問。
我噙著淚,老老實實滿是委屈的回答:“癢死我了。”
“我幫你擦藥。”他把粥碗放在一邊,拿起一支藥說。
“有外用藥?你不早說!”我憤怒了。
他也不跟我對吵,只是用棉球沾了點乳液狀的藥按在我的臉上,突然而至的液體的冰涼,減輕了原本痛癢帶來的灼熱,我轉眼,就看見顧扒皮輕柔的一點點將藥抹勻,近在咫尺的專注與認真,溫柔和耐心,讓我砰然心動。
隔近了看,他臉上依然一點缺點都沒有,烏黑濃密的睫毛下,掩著深不見底的墨色瞳仁,他突然抬頭,對上我的視線。我緩緩吞了口口水,正欲在他讓人窒息的目光中逃離,至少逃離他瞳仁中依稀可見的我那慘痛的尊榮,就聽他冷冷說了四個字:“衣服脫了。”
病中照顧續
這這這?
我又幻聽了?
他怎麼可以面色平靜波瀾不驚的說出這麼禽獸的話來?
衣服脫了???
我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能說脫就脫麼?
他視我的清白於何物啊,口胡!
見我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顧扒皮甚是好心的重複了一遍:“衣服脫了。”
“你你你……”我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戴著手套的手緊緊的捂在胸口,似是唯恐他對我有何企圖一般,其實我真的是覺得我不這樣做有點對不起他這句話原本的含義。
可顧扒皮卻分外不配合我的配合,他靜靜的看了一眼驚惶的我,然後把藥放在了一邊,緩緩說:“那你自己擦吧。”說完就站起身來,在我的不敢置信中往門外走去,還狀似十分尊重我隱私權的將門給帶上了。
這娃又鬧什麼彆扭呢?
沒睡夠?起床氣?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不是還那個啥……吻……了我一下麼?
我真的被他弄迷糊了,還是他心裡仍然介懷十多天前分手的那件事?或者是我前天去相親的事?
明明是他自己說不娶我的……
奶奶的,不娶就不娶,我還稀罕著他娶了?
對我冷冰冰的是吧?老孃也不稀罕求你!反正現在你顧扒皮也不是我老闆了,我幹嘛費那心思去琢磨著討好你?
一邊想著一邊暗自發狠,使勁拽了一下手裡的藥,結果那藥還沒關,軟管一下被我擠的“噗”一聲,乳液狀的藥爆了老遠,掛在了床頭的落地燈燈罩上,再順著流蘇緩緩下垂……
我慌忙扯了一邊的棉球去接住,拯救了淺灰色的床單,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看著那躺在我厚重手套裡的棉球,想了想,看了看外面關著的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撩開衣服下襬將藥衝著腰際最癢的一團敷了上去,再發出一聲長而舒爽的嘆息……
可這處的癢解了,很快其它地方的癢就凸現了出來,實在耐不住的我咬了咬牙,準備解衣服的扣子,可戴著笨拙的微波手套的我根本無法順暢的開啟這件偽裝淑女的襯衣的小釦子。手腕都舉酸了,才解開第一顆,挫敗的將手垂在被子上想了半天,終是用上牙齒,將綁手套的細線死命咬開。自由了的手立馬暢快的將所有釦子解散,連著胸罩一起扯掉,胡亂將藥往身上一抹……
顧扒皮這支藥奇效無比,身上的癢很快的就減輕不少,可背上我卻有些地方實在擦不到,我真的急躁的想掐人,剛剛的運動讓我又渾身痠軟不堪,我自暴自棄的躺了回去,靠在枕頭上喘氣……
估計是因為沒辦法擦到藥,我覺得心裡憋屈的慌,居然又萌發了想哭的衝動。而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才發現眼淚已經不受控制開始下墜,在我主觀意識達到的時候,就是嗚咽的開始……
我怎麼就那麼冤枉的得了這病,還那麼冤枉的被人嫌棄呢……
越想越傷心,正在抽泣的時候,聽到門把手旋轉的響動傳來,我一抽,身上僵了一下,裹著被子轉了個身,背對著門,一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