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巴處,代表他在認真思考,瑩綠的光線下,他的嚴肅也讓我動容。放輕腳步走過去,卻沒走兩步就被他發現了,他抬眼看我一眼,微微彎了彎嘴唇,“洗完了就回被窩看電視或者玩遊戲去,別亂逛。”
我吐了吐舌頭,走過去從側後方擁住他腰,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用沒完全吹乾的頭髮蹭了蹭他,“那麼忙啊?”
“嗯,最近事情有點多,”他回過手摸了摸我頭髮,“洗頭了?”
“嗯啦,我又偷用了你的洗髮水,很喜歡這個味道。”我拿了一縷髮梢去撓了撓他的臉。
“我習慣了。”他無奈的嘆了聲,抱著我坐在了他腿上。
“習慣了這個味道還是習慣了我偷你的洗髮水沐浴露男士香水牙膏杯子……”我摟住他脖子問。
“後者。”他斷掉我遙遙無絕期的舉例。
“嘿嘿嘿,”我貼著他臉笑,再輕吻他耳後,低聲說,“我想你了。”
他短暫的僵直,呼吸漸漸變沉,很不自然的說,“快回去……”
我見他不敢偏臉過來看我,就裝作嗲聲嗲氣的逗他,“啊呀,扒皮你太過分了,我說想你,你就趕我走呀,就算不想好歹禮貌禮貌也回我個想我呀,而且你一邊趕我走一邊抱我抱那麼緊,我怎麼走……”
“那就別走了。”他轉過來吻住我。
激烈的唇舌糾纏,綿密的吻順著脖子緩緩下移,我不住後仰,手指緊緊抓住他領子穩固身體平衡,但還不忘辨明,“是你不讓我走的……”
“是你引誘我的……故意穿著我的襯衣到處跑。”他手從衣服下襬探入,緊緊貼著我的脊背,緩緩摩挲。
“那是,我引誘的那麼明顯,你要是看不出來我才要哭了。”我撇撇嘴,神智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下已經近乎迷亂。
他回到我唇邊,在唇角輕啄,聲音中帶著嚴肅的調戲,“那你的意思是要在這裡?”
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忙不迭的為我的清白申辯,“這是個誤會,回臥室吧……”
他忍不住低笑,一把抱起我往臥室走去,“這下好了,又沒辦法工作了。”
“本來就該陪我的。”我略微睜開點眼睛,從眼縫裡鄙視他。
“前段時間沒陪夠?這源源不斷的加班就是因為你。”
“那是你願意的!”我狠狠的瞪他。
“是的,我願意的。”他將我放在床上,傾身上來,密密的吻我,我用盡全身力氣的配合。
抱著他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有了他,我就擁有了全世界。
感情真是個恐怖的東西。
正如我此時窩在他懷裡,平息呼吸後,環著他的腰悶悶的說,“扒皮,我今天心情不好。”
他頓了片刻,手順著我的頭髮,隱約嘆息了一聲說,“我看出來了,但我不希望你想說你剛剛做的那些是因為你心情不好才做出來的。”
“當然不是!”我加大了點聲音,急急否定,隨後又低聲說,“扒皮,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你別亂想……我不希望你誤會。”
“嗯……乖,說吧,怎麼了?”他手指輕撫過我的臉,“說出來聽聽。”
我輕輕咬了咬舌尖,再開口,“汪東的媽媽得癌症了,末期……”感覺他理我頭髮的動作似是有了點停滯,我便加快了語速,“可是我還藉機把他大罵了一頓,當時罵的很爽,現在也覺得自己和他沒有任何牽絆了,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可是我卻覺得自己太過狠心……”
“你要去醫院探望他媽媽麼?”
“當然不去,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因為我相信你不是再喜歡汪東,後悔把話說絕了,只是放心不下他媽媽,善良的傻孩子……”他低頭輕輕一吻,印在我額頭。
我心裡一下子被溫暖的感動所包圍,眼睛有點澀澀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戳他胸口,“你不吃醋麼?你應該吃醋。”
“是,我吃醋,我應該厲聲問,你見過汪東了?什麼時候!是這樣麼?”他一板一眼的說。
“對,你應該這樣問。唔……你太好了,好的讓我有些無法應對。顧扒皮,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呢?你這麼好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呢?”我輕輕的蹬了蹬腳以示抗議。
“不怎麼辦,繼續喜歡著。”他輕輕的哼了聲。
你老兄還真是……冷靜的令人髮指= =
把這些話說出來後我輕鬆多了,窩在他懷裡舒服的任睏意一波波襲來。
“遲遲,你需要我陪你去看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