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手上的保鮮盒,“我不習慣浪費,所以先借下這個盒子,以後再還。”
說完我就走出了廚房,拿包的時候,將房卡拿出來,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再關上了門。
路遲,你活在這個世上是因為什麼呢?
不是為了愛情,不是為了犯傻,所以,你真的不用難過。
說是這樣對自己說,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滑,冰涼的風吹過,淚痕讓臉更快的乾繃繃的,澀澀的痛。
我可以不氣顧亦南這個時候衝我發火,他脾氣一向都不是很好,也不善將感情外露,今天也許只是著急的情況下,有些口不擇言,我可以不氣他言語中對他媽媽的偏袒,畢竟他沒有親臨現場,不知道他媽媽對我的態度究竟是怎樣一種傲慢和無視,我甚至可以不氣他不理解我過去的經歷,對我的恐懼不屑一顧,明明白白掛在口邊諷刺的理所當然,畢竟真正的感同身受從來都是說笑,可是我不能不氣我在他心目中,代表的是那樣一種意味。
如果我不能生育,是不是對他來說,就真的不能再要?
顧亦南真是個傻瓜,我基因也不優秀,他怎麼就瞧上我了呢?
天漸漸的黑的早了,我回到寢室的時候,還沒到七點,可是沒有路燈的地方,都已經伸手不見五指。我抬頭,就在宿舍門口的一盞昏黃燈光下,看到了從前面走過來的汪東。
看著他被路燈勾畫的落寞的剪影,我心裡一酸,襲上了一波又一波的委屈,眼睛又開始澀的厲害,我眨了眨眼,繼續往前走去,本想裝作沒看到他,卻被他喊住:“路路?”
他語氣中含著些不確定,我想了想,還是抬頭看向他:“嗯,汪東。”
“你哭了?”他看見我,眼睛睜大了稍許,卻馬上皺起眉問。
“沒,風太大,吹的,我有見風流淚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著說。
他臉上出現了點喜悅,可轉瞬又因為我的話而陷入了回憶,“是啊,我還記得那年冬天你跟在我身後,跟了好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