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吧?
燈光有些幽暗,顧扒皮的臉或明或暗的藏了一半在陰影中,眼睛卻亮的嚇人,他手最終還是在我無處可逃的情況下,貼上了我的臉,按在我的額頭上,聲音有些啞:“你抖什麼?發燒?”
“我……我酒精過敏。”我隨口胡謅,音量因為恐懼而無限縮小。“哦?”他意味深長的長“哦”一聲,在我的顫抖中繼續說,“你剛剛喝了酒,隨便一走,就迷路了,在隨便一走,就遇到了你前男友?嗯?”他那一聲“嗯”彷彿嗯到到了我心口上,我重重一顫,結巴著 :“是……是 樣的。”他唇角在昏暗的燈光中勾起,手從我額頭滑下了我的臉:“就這樣,毀了我一筆生意?”大爺,我真的錯了……我可憐兮兮的望著他,期望從那雙幽黑的眼睛裡找到一絲半點的同情~他手在我的下巴處反覆摸索, “而且最可恨的是,毀了我生意後,還賠不起我錢?”這句話說完後,他仿若逗貓一樣輕輕撓了一下我下巴,我又是重重一顫,發現我如果跟顧扒皮在一起的時間太長的話,我一定會犯上一種讓人憂傷頭痛吐血三升的毛病,那就是“虎軀一震”。我猶豫著是要走窮搖路線的抓住他的手,悽悽愴愴的來一句: “總經理都是我的錯,你怪我也好,罵我也好,恨我不爭氣也好,只 您不要一時想不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一不小心就打了我,痛在我身,傷在我心啊”或者是咆哮教主馬景濤一次: “總經理!我對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鑑!您今日殺了我,就是殺了一代忠臣,蒼天有眼,他不會饒過你!”或者是直接憂鬱的以45度角仰望天空,任兩行血淚滾滾而落,此時無聲勝有聲。
而顧扒皮卻在我還在考慮每一種方案的可行性的時候,一邊抬起我下巴一邊用那充滿震懾力的微啞聲音說:“不如,還不了錢就用身體還吧?你說呢??”
自救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如雷鋒……
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如現在……的我。
原諒我在慌亂狀況下的詞窮,只記得顧扒皮話音一落,轟隆一聲,我分明見得滾雷陣陣,從我腦門上霹靂啪啦的響過,可我沒心思細看那千年難遇的驚雷風采,除了腦中不停迴響著“以身還債”四個血淋淋的大字,還因為顧扒皮的臉已經離我越發的近了,近到那清爽的香氣,夾雜著他撥出的氣的溫度,軟軟的鋪在我的面上。
我心中一咯噔,完了,難道我今天竟然真的要失身?
“總……總總總經理……”我在他的唇近乎要完全貼上我的之前,我一面往後仰了半寸,一面用手抵住他的身子,眼睛側向一邊,不敢看他那雙攫人魂魄的眼睛,慌慌張張的為自己辯解, “我我我,我從來都是一個外表時尚內心保守的人!我不能……”以身償還……嗚嗚嗚。
“哦?”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後退分毫,事實上他更靠近了一些,“外表時尚,內心保守?”
我忙不迭的點頭:“是啊是啊。”
他唇角往上揚了分毫,緩緩搖頭,嘖嘖兩聲,“看不出來。”
… …不要這樣直白的打擊人……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我上半身只得不停的後仰來保持和他的距離,可很快的我發現,作為身體有親密接觸聯絡在一起的我們,我往後仰,最終就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就是我倒在床上,而他撐在我上方。
嗷嗷嗷,這個姿勢太 昧了,我活了十八年又四十二個月,還沒跟一個男人用這樣的姿勢和角度對視過,而最可恨的是,這個人還是顧扒皮……
就在我回首往昔清純歲月的時候,我抵在他肩膀上的兩隻手就被牢牢壓在了床上,看著他的唇再一次接近,我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總經理,我……”我真的不打算以身抵債。
他微微蹙眉,臉上現出一點不耐煩:“我知道了,你不打算以身償還,可你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麼?”
“總經理,我身子不值錢你明白麼?它補償不了你什麼。”諸如快樂,或者跟它一字之差的快感……
“不值錢?我好像並沒說過你值錢。”他冷冰冰的說,眸間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不過轉眼即逝。
奶奶滴,太侮辱人了。我那叫自謙和為了自救無計可施,你這叫赤裸裸的人身攻擊。
可我被嚇得連咬牙切齒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就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獸性大發,對我有了興趣,難道他真的是男女通吃?還是突然想嚐嚐鮮……
想到後者的我,又不禁顫了顫……
“不是,是它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美好……”我都自扁身價了,喜歡男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