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開心個鬼,沒錢了叫我怎麼窮開心……這鈴聲現在就成了坐實我“貧民窟的敗家子”這一身份的鐵證口牙!
我滿是怨念的聽著這十分應景的手機鈴聲,在顧扒皮的得意笑容中,無比不情願的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看著上面跳躍著的杜曉的照片,憤恨的按了接聽鍵:“喂,杜曉,你能不這麼及時的給我打電話麼?”
“及時?”杜曉有些茫然,不過轉瞬又沉著聲音認可,“哦,是挺及時的,你知道汪東打電話找你的事了?”
玩笑開大了
我頓時呆在那裡。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什麼日本出遊、貧民窟的敗家子等我正在糾結的事,頓時消失無蹤,腦中唯在不停的響著一句“汪東打電話找我”。
杜曉“喂”了好幾聲才問:“原來你不知道這事兒啊,其實也是我猜的……”
“啊?猜的?”我唇角抽搐,想問問杜曉在想什麼,這個可以用來開玩笑麼?
“是啊,一個男人找你,不說自己是誰,我聽聲音覺得像他,而且在他掛電話之前聽他喃喃唸了一句,‘週六難道不是都該宅在寢室麼?’我還說讓他打手機找你的,他沒有打?”杜曉將這件事解釋了個清楚。
為什麼打座機……
“他……咳……那個人用什麼電話打的?”我有些不大自在。
“本市的一個座機號。”杜曉回憶了一下。
“噗!那肯定不是他,他在美國,怎麼可能用本市座機號給我打電話……杜曉你腦子糊塗了吧!”
“呃……我其實也想過,但是覺得聲音確實很像,而且除了他,我也想不到誰會給你打電話。”杜曉聲音聽上去滿是疑惑。
“杜曉……”我怨念的喊到,要不要這樣隨時都找機會傷害我這顆脆弱的心靈口牙?你怎麼知道沒有人暗戀我呢?萬一就是哪個優質的透過強強吸引法則被我吸引的悶騷終於剋制不住心裡的騷動準備找我告白呢……
杜曉乾笑幾聲,“嘿嘿嘿,算了,你也別想了,就當是騷擾電話吧,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估計還有十分鐘能到。”
杜曉放了電話,我收起手機,被杜曉這麼一鬧騰,我也沒心情繼續和顧扒皮折騰了……
汪東汪東……奶奶的,他要是敢給老孃打電話,老孃就……
算了,我揉揉鼻子,不切實際的事情不要多想,他走的那麼不留情面,怎麼可能再打電話來找我?雖然聽杜曉一說,這個電話確實很可疑。
要不晚上回去打來試試看?
“貧民窟的敗家子,你有什麼認識的人在美國?”顧扒皮突然出聲問我,我這才想起我現在不是一個人(那女兒你是啥?)
“我認識的一個人在美國。”我回答完後好像發現我這個回答好像一點都沒有解決他的問題,只是把他的問題用降調再讀了一遍……默……
果然遭到顧扒皮鄙視的目光,我垂下頭,吞吞吐吐的說,“其實,就是,可能,大概,算得上是我前男友吧。”
顧扒皮微微眯眼,“嗯,他出國了你們就分手了?”
“相當友好和平一個字沒吵的分開了。”我多實誠啊,他轉身就走,我醞釀好的一頓聲淚俱下的挽留與怒罵,真的一個字也沒來得及說出口。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就不再多說,我瞥了一眼他有些嚴肅的表情,心裡萬般想不通我究竟是哪裡把這位給得罪了,難道他討厭美帝國主義,所以我有前男友在美國,他就貫徹我們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在處理罪犯和敵人時無比殘忍的“連坐”原則,把我給隔離了?
那我豈不是太冤了!?
“總經理,”我悽悽涼涼的喊他。
“嗯。”他從鼻間發出一個其實有點性感的鼻音。
我苦著臉,聲情並茂,“我跟我前男友半點聯絡都沒有了……”
“嗯。”他還是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
“我還是個有為的單身女青年的,你要不要再多考慮考慮,雖然我談不上貌美如花,談不上機智聰穎,可畢竟也算是溫順賢淑,品質端正,從未想過做背信棄義、忘恩負義、見利忘義等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關鍵是對不起總經理你的事情!”在上司面前,絕對不能光芒太盛,如果壓過了他,會招妒忌的,所以在進行上面這番求情的時候,我故意掩蓋了自己的一些優點。
事實證明,謙虛是種美德,顧扒皮,他……笑了!
“路遲,你要我考慮什麼?”他蘊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