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感動!總經理你就是新一代的活雷鋒!”我慷慨激昂的說。
“救助老弱病殘?”他笑著反問。
我唇角抽搐……為啥我總覺得他這句話有在罵我的嫌疑?
我側過眼看他,利落簡單的線條勾畫出深邃的輪廓,挺好看的一人啊,估計人確實太可恨了,所以表姐才看不上他。
“看什麼?”
我心裡發怵,嘴上卻掄圓了巴掌拍馬屁,“我在瞻仰總經理的容貌,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哦?”他淡淡的追問了句。
切,明明都喜不自勝了,還裝!
我笑了笑,“真的真的,你一定能找到比我表姐漂亮的女朋友。”
他看了我兩眼,卻抿了唇,緩緩搖頭,“不一定。”
哎喲喂,看來他還真自暴自棄甘願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那我什麼時候能擺脫折磨啊?
“那個我表姐看不上你,是她沒福氣,”換言之,與我沒有關係,總經理你千萬不要報復錯了物件,“總經理你要向前看,前面多少名門淑媛,美人靚女等著你垂青啊。”
“不是美女的就不等著了?”他玩味的目光又瞟了過來,似乎還帶了點考驗的意味。
孃的,胃口真大,是不是美女都要一網打盡。
難怪是顧扒皮……
不過想考驗我?我的口才那是著名的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能說成死的(那都是被你氣的… …)!於是我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不是美女的就更盼望了,但是她們沒戲!開玩笑,我們總經理能喜歡上一個不好看的女人嗎?讓她們都滾一邊去,我去給她們上一堂課,叫白日夢,不可做!
我原本以為這下他該捨棄恩怨,對我的點化和安慰感激涕零,從此將我視為點亮他人生前途的恩人,好好侍奉,結果,他還是悠然的搖著頭,一副不敢苟同樣的說了句:“不一定。”
你說你不一定個啥啊?我嗓子都說冒煙了。這尊佛真難伺候……
“路遲,我看你資料,你家裡是做服裝生意的?”他見我鬱悶了,倒主動搭話。
我搓著手,“是啊。”
“那為什麼你的打扮一點都不像家裡是做服裝生意的?”
他嘲笑我的品位?我看看自己一身小西服,雖然不甚出挑,但是也算是中規中矩,哪裡有錯?
不過真要說到這件事我倒有些難於啟齒,我的心在滴淚……“因為,因為……我家裡是做中老年服裝生意的……”
“咳……”他明顯的想要噴笑出口,卻強自忍住,用咳嗽來掩飾。
怎麼了,做中老年服裝生意很丟人麼?除非結合到我有些老氣的穿著,不過這叫少年老成,他不懂!
“那個,總經理,我家的店叫夕陽紅,在f市很有名的,你下次去報我的名字,可以給你打折!”
看著他黑了一半的臉,我陰區區的笑了出來,想嘲笑我?哼!做夢!
不過提到我家店名還真是讓人心酸,夕陽紅,東方紅?我本來還笑著對杜曉說,我家就是個太陽迴圈升落的過程,西邊亮了東邊亮……左邊紅了右邊紅。
我還拉著汪東,以此證明自己跟他有緣。
唉,結果事實證明,緣分果然不能強求。
我小小的學詩人玩弄了一下傷感,回到現實世界之後,看著旁邊顧亦南黑著的臉色,又有些後悔,我不是應該拍他馬屁,逗得他開開心心麼?
嗯哼!
我清了清嗓子,“總經理,我給你講笑話吧。”
“你說。”他還是淡淡的樣子。
“以前我們語文老師,經常口誤,有一次,她想說消防員,居然說成了消防運動員!噗,哈哈哈哈……”我笑得開懷,可是看身邊的顧亦南,卻毫無動靜,只是面上隱約帶上了一種奇異的表情。
於是我想那分奇異,會不會是他忍笑時的痛苦造成的,於是我繼續,“還有一次,她講課,講著講著就說,林黛玉風雪山神廟!噗,哈哈哈哈!”果然噴笑的還是隻有我自己,顧扒皮還是無動於衷。
“不好笑啊?”我玩著手指,有些尷尬。
“不是,”他搖頭,“這兩個笑話我聽過了。”
啊?他聽過?
原來我的語文老師已經那麼紅了。
老師,我為你驕傲,你的笑話已經流傳到大江南北……
可是現在不是拍老師的馬屁的時候,所以我笑呵呵的,“總經理真是博聞強識,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