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扒皮算是一個很好的哥哥吧,不僅對騷男很好,對顧聿衡一樣的扮演著大哥的角色。
電梯到了,他柔聲問我:“還有什麼疑問麼?”
我忙不迭的搖頭,打死我也不敢說個有字,何況,也真的是沒有了,可我的心跳卻沒有因為真相大白而平緩下來,反而越演越烈。
或許因為我知道,他對這些真相的耐心解釋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我將要墜入深淵,而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陷落。
顧亦南拉著我走向房門,一面輕輕嘆了聲:“為什麼那麼緊張呢?是覺得自己太會胡思亂想了?”顧扒皮柔和的說著,那語氣彷彿教育做錯事的孩子的長輩,“其實小北有件事說錯了,世界上的笨是分兩種,一種是大智若愚,一種是真笨,但你都不是,你是那種明明很笨,卻一定要喬裝自己大智若愚的那種……”
我哭笑不得的看向他,扒皮,你贏了,你比你弟弟更狠……
進到房中,他轉過來看著我,眼睛微微眯了一點,眼角上揚,十足十的奸邪,眸光凜冽,聲音中的溫度也一下子下降了很多,“你呢?不打算對我解釋什麼麼?”
“呵呵,解釋啊……解釋啊……”我在那樣的目光下,一步步後退,皺眉思考著是往左邊的廚房跑,還是去右邊的沙發背後躲貓貓,反正不能往樓上跑,那裡是罪惡的臥室,有一張罪惡的大床……
結果我剛剛往左邁出分寸,就被猛的往前進了兩步的顧扒皮給逼到了門上,上下左右,入眼的,只有顧扒皮的身體、四肢、臉,入鼻的,全是結合了清淡酒氣的顧扒皮的味道,意識到在劫難逃的我,唯一可以採取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
而且,有些話不用我多想就自動出口了:“路遲,名字取自白居易的詩,悔別故山遠,愁行歸路遲……雖然不常被人理解……”眼見他眉梢眼角染上了點笑意,我胸口的氣好像稍微順暢了些,於是繼續,“1月24日的生日,才過21,算是有過一次戀愛經歷……呃,沒發生過親密關係……”我的第一次就莫名其妙的在酒醉後奉獻給了他……
他眉目間笑意更濃,微彎唇角:“這些我都知道。”
他當然知道,他敢不知道我一腳踢死他。
不公平口牙,現在想想,我依舊是一個21歲的清純嫩草,他一個歷經滄桑看破紅塵的老牛大叔,心涼呀心涼。
眼睛不敢對上他,斜斜瞥向腳邊,囁嚅著說,“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唇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指,勾摹著我的唇形,他淺笑著說:“是,我還知道你沒有不喜歡吃的菜,永遠不挑食,非常好養活。”
我臉紅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而窘迫,還是因為他此時曖昧到極點的動作。
剛剛的痠麻猶未消散,他纖長的手指輕輕點到哪處,哪裡就有重重的鈍麻感傳來。耳邊響起了我如擂鼓般的心跳,我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隔斷了他的手指,望向他含笑的眉眼,我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都腫成香腸了,你就不怕明天周禮見到我把我給吞了!”
他眉毛一挑,眸底寒意一凜:“他敢!”
我放下擋著唇的手笑了出來,原來他也很瞭解他員工的喜好。
他眯了眯眸子,聲音沉沉的帶著威脅:“別轉移話題,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對我產生這種誤解?”
可以不解釋麼?要怎麼解釋?來自女人特殊的直覺,簡稱——腐?
“不解釋,還是你想用這個姿勢站一晚上?”
哼哼,就知道威脅,就知道恐嚇,就知道欺負我!TT
我又吞了口口水:“其實我沒多少自信,不大相信如果你沒有特殊的原因會看上我……”
瞟了他一眼,他略微挑高眉毛,示意我繼續。
我抿了抿唇,“然後,還因為我心裡存有一種觀念,太過完美的男人大多不喜歡女人……”這句話算是拍馬屁了吧……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可以問這種觀念是怎麼形成的麼?”
我低頭低頭再低頭:“因為我看了很多gay片,看了很多bl小說,玩了很多不健康遊戲,還看了很多h漫。”我居然那麼坦白的就說出來了,我真該複習下那句話。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他蹙眉,有些困擾:“gay我理解……bl是什麼?boylove?還有h?”
我咬住嘴唇,覺得人生中最丟臉的時刻莫過於此時。思索良久,我才開口:“bl是暴力的縮寫,h是黃的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