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姐,要不是師姐出的主意,他真的不能這麼快和大君會面,將來更不可能順利進內門。
要不是那師姐不讓他跟大君說她的事,他真想告訴大君,在外門,有個好師姐正要給他驚喜。
璽衡臉色陰沉地御劍帶著琨履回了弟子寢舍。
九虛宗內門弟子眾多,所有內門弟子幾乎都住在九虛舍館裡,一眼望去,九虛舍館望不到頭,直入雲霄,寢舍房號從零號一直到九九九號。
平日大家都是學了御物飛行術後飛上來的,若是剛入內門還沒有學飛行術,便可以去管理舍館的長老那兒借用飛行器,等學完御空飛行又考取了準飛證就可以來還飛行器,當然,是要花錢的。
寢舍有單人間,二人間,也有四人間。
身為掌門座下首席大弟子,璽衡住的是單人間。
琨履不會飛,也沒有飛行器,這兩天只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裝璽衡,他把被子拉到了下巴,眨著眼擔憂地問道:“大君,這個幻顏丹真的能不被人看出來嗎?”
“……能。”
璽衡正在套外門弟子的外袍,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已經打算好了,等到魔山聖地,取出琉璃心,就把這傻子就地埋了。
“大君,這什麼辟穀丹真的吃了不會餓是嗎?”
“……是。”
璽衡臨走前都沒看一眼琨履。
多看一眼就想現在就把他埋了。
但琨履卻很害怕,看著璽衡離開的背影瑟瑟發抖。
他一個剛滿十七的小魔第一次在住滿是仙靈之氣的地方,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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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雁努力了一晚上,背了個五五六六就睡了,剩下的打算明天晚上再努力。
第二天早上,她比平常要起得晚一些,從木屋裡出來時,花蔓已經取完朝食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木屋外的桌子上擺了一大盆的包子,數一數的話,起碼得十個。
洗漱過後,聽雁坐下吃包子,清晨的陽光正好,她很是愜意地眯了眯眼。
花蔓作為主人最稱職的狗腿子,忙問道:“主人今天心情好,要不要我唱支小曲給主人助助興?”
“……不必了!”聽雁愜意的笑容都僵了僵,圓圓的杏眼裡是心有餘悸:“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說完這話她就咬了一大口包子。
花蔓略微不服,“主人,我如今小曲唱得還行呢!”
“那你去對著對面山頭先練練,練完了再唱給我聽。”聽雁對於自己的靈僕總是很寵溺的,就是有一點不滿,“今天包子怎麼只有十個呀,這哪夠吃!”
“好的主人,我馬上就對著對面山頭練小曲。”花蔓勢必要把曲練好,至於後半句,她又說:“主人你忘了嗎,膳堂一次只能拿十個包子,主人平時不是就吃十個嗎?”
“……那你可以再拿十個燒麥呀,這兩天我看書多累,得多吃一點。”
聽雁十分體諒花蔓的智慧,眼睛一彎,笑眯眯道。
主人嬌憨一笑,花蔓找不到東北,暈頭轉腦又羞愧,她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早早排隊去給主人拿十個燒麥十個肉包!
“那我去那邊練小曲了啊!”花蔓又說道。
聽雁:“……你記得離我稍微遠一點,你就唱啊哦誒那個吧!”
那個聽起來像《忐忑》,是花蔓為數不多或許可以和藝術稱得上邊的曲子了。
花蔓噢了一聲,高高興興跑到了這座山峰最邊緣,也是最靠近對面山頭的地方,清了清嗓子,對著燦爛晨曦和對面山頭就開了嗓:“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耳旁一陣鬼哭狼嚎平底炸雷般響起,本就睡眠極差的璽衡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眉頭深鎖,視線往聲音傳來處看去。
他臉色難看地推開了門,朝著對面山頭看去。
九虛宗佔地九千九百里,外門小峰無數,有的距離極近,即便山間雲霧濃重,樹影重林,但璽衡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對面的山頭邊緣站著的靈僕。
是前天晚上那個外門師妹的靈僕,是隻藤妖,雖也沒看清她的臉,但妖息一樣。
璽衡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蒼白的臉越發蒼白了,也越來越冷,血氣上湧,“噗——!”吐了口血。
暈厥在地。
“阿嚏——!”
聽雁吃完十個包子沒有打嗝,反而打了個噴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