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沒把握好力氣!
“沒、沒事。”屠蕉蕉恍恍惚惚地朝巫聽雁看過去,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怎麼回事,如今外門弟子的靈力都這般強悍嗎?
她有些恍惚:“師妹挺有勁兒啊。”
聽雁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天生力氣大。”
屠蕉蕉神情一正,只覺如今外門師弟妹們都不容小覷,她朗聲道: “巫聽雁,甲等。”
“謝謝師姐!”
聽雁喜滋滋地把劍收好。
“巫師妹,我們內門見。”
“嗯嗯,師姐師從哪位師長呀?”
“我拜在碧泉峰沐長老門下。”
“師姐……”
璽衡將視線從巫聽雁身上收回來,轉身離開,但他眉頭卻還緊鎖著。
剛才那樣的步法,屠蕉蕉不該一劍都接不住的,她師從沐芙蓉,習得是雙劍,即便此時手裡只一把劍,也不可能輕易被打飛出去。
這巫聽雁,有點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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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門的巫聽雁武試結束沒見到琨履的身影,便直接回了小木屋,吞了五叔特製的葡萄味辟穀丹就倒頭就躺,還吩咐花蔓就算天塌了也別喊醒她。
恐怕進了內門就沒這麼鹹魚的日子了,這兩天是最後的快樂時光,她得好好歇歇!
花蔓十分體諒主人連續兩晚苦讀,乖巧在木門外守著。
這邊主僕兩個歲月靜好,那邊天黑後,璽衡一回九虛舍館,直接拎起埋怨辟穀丹難吃的琨履,直接將他帶到護山大陣附近,一腳踹了出去。
“考核結果出來後,隨其他人一同入內門。”
面對大君如此冷冰冰沒有魔情味的話,琨履略委屈地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一步一回頭往外山住的小山頭走去。
“回來!”
璽衡忽然想起巫聽雁,又叫住了琨履。
琨履立刻巴巴回到護山大陣旁,但沒敢跨過大陣,“大君還有要事吩咐我嗎?”
“你與巫聽雁是何關係?”璽衡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月光下,只露出蒼白的下巴。
巫聽雁……
琨履臉上露出茫然,搖了搖頭,“不認識。”
璽衡沒再追問下去。
畢竟眼前這張傻子般的臉太好懂了,那茫然不像是裝的。
他只冷冷叮囑了一句:“若是遇到她,離她遠點。”
以這傻子的腦子,要是遇到邪門的巫聽雁,很多事恐怕不受控制。
琨履依舊茫然,但乖巧聽大君的話,點了點頭,黑臉嚴肅。
聽話歸聽話,他心裡卻忍不住揣測大君和巫聽雁的關係。
首先,他也不是傻子,巫聽雁這個名字雖然他不懂怎麼寫,但聽起來就像是女人的名字,而大君又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叮囑他,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巫聽雁是大君的女人。
這個念頭,琨履越琢磨就越一發不可收拾,等他在外山繞來繞去,終於回到之前住的山頭時,這個真相已經在腦海裡根深蒂固。
但琨履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說要給大君驚喜的小女修。
現在也可以說是他師姐了。
大君都有女人了,師姐的驚喜還怎麼給啊!
琨履愁死了,師姐那麼好,給他出了修仙界第一的好主意讓他那麼容易找到大君,他得去勸勸她換個人給驚喜吧!
因為他是絕對擁護大君的,勸不了大君,只能勸師姐了!
琨履屁股還沒在床上坐熱,又爬起來聞著味去找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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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天,外面積雪皚皚,寒意裹著涼風捶打著窗戶……
捶打、窗戶?
巫聽雁的腦子好像有一瞬的清醒,她睜開眼,有一種不知自己在何處的茫然,唯一確定的是耳朵裡聽到的咣咣咣的聲音果真不是她在做夢。
她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門。
木屋外,整整齊齊堆徹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雪人,一個個栩栩如生,令聽雁有一種自己勿入雪人版兵馬俑現場的錯覺,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別的山頭白雪皚皚,雲山霧靄,恍若人間仙境,怎麼到了她這兒就是冰雪墳墓呢?
聽雁的視線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琨履單膝跪地,手裡拿了一把錘子,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