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儀見是張遜風,說道:“這還不都是爹你不好,四年來只教文哥這麼一套巫山粗淺的入門劍法,你叫他如何上得了比劍臺!”
張遜風長袖一擺,斥道:“小女兒家懂得什麼?只知道胡言亂語。”來到秦若文身前,說道:“文兒,為師知道你這四年來只練這套雲雨七劍,心中定是大有不滿。”秦若文道:“弟子不敢。只不過弟子知道這套劍法乃是巫山派的入門劍法,凡是巫山入門弟子都是學過的,故而心中不明,想一探究竟!”
張遜風仰頭長嘆一聲,說道:“為師知你心中不滿,你也不須瞞我。這其中的緣由,本是一言難盡……”頓了頓,接道:“既然今日你問了出來,我也就原原本本告訴你們是了。”
秦若文和張心儀得知其中還另有緣由,不禁大是好奇,都凝神傾聽。
張遜風道:“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不論繁簡、厲害與否。修習起來都逃不開四字真言。那就是‘循序漸進’。”秦張二人聽到此處不住點頭,心想:“這是天下學武之道的不二法門呀!”
只聽張遜風又道:“這‘循序漸進’本是學武至理。天下的武學大宗師們,無一不是遵循此道。可是我巫山派開山祖師雲龍公,卻是百年難出的絕世奇人,當年開宗創立巫山一脈武學之時,忽有所感,言道:‘天下武學皆是由簡到繁,循序漸進。以我看來這對資質平庸之人,實是不二至理。但若是遇到天賦聰穎,百年難遇的學武奇才,再循著這條路走,那豈不是埋沒了人才,誤人子弟了嗎?’雲龍公既有此想法,便在苦思創立新派武學的蹊徑,只可惜他老人家還沒創出完整的新派學說,便因江湖上的一場風波,駕鶴西去了。”
聽到此處,張心儀忽道:“這麼說來,爹爹你要文哥四年來只學一套入門劍法,那便是當年郭祖師創立未完的新派武學?”
張遜風道:“不錯,雲龍公雖然未來得及創出整套新派武學,但是後世弟子中的才俊,循著他老人家的思路,整理出了一套劍法……”
張心儀又搶道:“那便是文哥學了四年,也是巫山弟子人人都學的入門劍法‘雲雨七劍’?”
張遜風點頭道:“嗯,只因此套劍法若非天資超卓,領悟超強的練武奇才才能領悟之外。一般學武之人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難領悟其中奧妙!我派先賢生怕派中弟子得知此事,便會不顧一切投身其中研習,白白耗費了大好時光,故而就將此劍法定為我巫山派的入門劍法。凡是入我門牆的弟子都要修習,這樣一來便能暗中觀察各人潛能天資,可讓天賦高的繼續修練,而不至使天資平庸的弟子白耗時光。”
張心儀恍然大悟,笑道:“如此說來,爹爹當初教授文哥此套劍法之時,便以看出文哥天資超卓,是個練武的奇才咯!”
張遜風含笑望了望秦若文,說道:“不錯,所以我才四年來只叫他專心修習此套劍法!我原本是想讓他在比武大會上一鳴驚人,奪得進入藏劍閣的機會。可是剛好聽見你們在數落我的不是……呵呵”
秦若文聞言,心中大是激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弟子愚昧,不知師父良苦用心,心裡還……還對師父不敬,真是大大的該死!”
張遜風道:“嗯,這也不能全都怪你。只是為師俗務纏身,不能時常指導你練武,讓你四年來只練一套劍法,確實也太為難你了。”
秦若文目光堅毅,說道:“弟子只要練得高深劍法,就算再練十年也算不了什麼!”
張遜風點頭道:“為師也知道你心中愁苦,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操之過急的,你可懂嗎?”秦若文心知張遜風此言旨在暗示他劍法雖有小成,但要報得父母大仇,卻還遠遠不夠。當下急忙道:“弟子明白!”
張心儀得知秦若文修習的原是巫山派最高深的劍法,心中只知道為他高興,拉起還跪在地上的秦若文說道:“怎麼樣?這下可不怕人前獻醜了吧!”秦若文點了點頭,報以一笑。
張遜風笑道:“若想知道自己劍法到底進步多少,那比劍臺可不能不上!”
秦若文點頭道:“弟子明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比武
巫山派的比劍大會,旨在讓掌門人察看最近幾年入門弟子的武功長進,以便挑選天資優越的弟子進入藏劍閣修習巫山歷代前輩高人的精妙劍法,此乃是巫山派十年一次的大事,眾弟子為了能夠進入藏劍閣學習高深劍法,早已做了十足準備。
這日正是比劍正期,只見練武場上被打掃一新,新建的練武臺正中寫著“比武論劍”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