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樓以上都是大妖的公寓，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程健也很少上到高層。

“只能到三十樓的話……”

高層的公寓保安系統很強大，妖族的鼻子又很靈，想要無聲無息地穿過六層，這難度比之從一樓突入小不了多少，陳飛揚皺起了眉頭。

“我可以想辦法到三十五層。”

程健咬了咬牙，“我給獠牙豬打個電話。”

他走到屋角的電話旁，拾起了聽筒。

“獠牙豬是這裡最殘暴的妖族，愛生吃人心，我們都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酒吧老闆壓低了聲音，跟陳飛揚解釋，“有一次程健的老婆去送外賣，他吃了她的心……”

“啊——”石榴驚駭地捂住了嘴巴。

“——可是程健為了我們的任務，還得跟他虛與委蛇，他不知道心裡有多痛。”

那邊程健對著電話低聲下氣的說話，“豬大爺，我給你準備了一鍋紅燒野生鱔魚，對對對，新鮮的，壯陽，所以給您先送過來……”

“好好，我馬上到！”

他掛了電話，神色悲憤，“好了，十五分鐘之後送上三十五樓，我們離公主近了很多。”

“三十五樓足夠了。”

陳飛揚點了點頭，“三十五樓只有獠牙豬一個大妖，我們可以快速透過，即使驚動了樓上的豹子頭，我們也有騰挪的時間和空間。”

“準備出發！”

他們三人一起起身，程健握了握拳頭，給他們帶路。

陳飛揚下樓的時候，突然拍了拍程健的肩膀。

“程老闆，你放心，既然我們來了，這次，你老婆的仇，一定能報！”

他的語氣堅定，毫不動搖。

程健陡然間低下頭去，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