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毫無掩飾!
咽喉,下陰,胸口,有好多拳腳,甚至朝著陳飛揚的要害攻擊。
“走開!”
在一次又一次避開那些惡意的攻擊之後,陳飛揚終於皺了皺眉頭,暗暗將盾牌向前一推。
對面獰笑著的小夥子一直特別惡劣,他猝不及防之下,呼的一聲,被陳飛揚推的像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倒在地,滑出好幾米遠,砰得撞在防護壁上,暈頭轉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陳飛揚轉頭面向謝浪,沉聲抗議。
“謝學長!”
“這樣下去,我做不來了!”
他的眉毛挑起,雙目之中閃爍精光。
謝浪正看得有趣,被他瞪了一眼,陡然一陣心驚肉跳,心中暗罵一句,皺了皺眉。
“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做不來?我好心把你帶來上武道基礎課,你就是這麼應付的麼?”
他的聲音色厲內荏。
“他們是故意想要打我,這根本不是上課,就是在欺負人而已。”
陳飛揚抬起頭,他感覺到了從這些所謂同學的身上傳來的深深惡意。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故意打你?”
謝浪哼了一聲,“同學們學藝不精,所以出手難以控制,打到你兩下也是難免的事,他們自己也有可能受傷啊?怎麼,你這旁聽生就要金貴些,比他們還不能捱打?”
“哼……”
陳飛揚輕笑一聲,他拽下頭盔,拋擲於地,轉身就走。
噹啷啷啷——
金屬的頭盔在地面發出劇烈的撞擊聲,一個高大魁梧的禿頭男人聞聲而來,不耐煩地喝問,“出了什麼事?怎麼不好好練武?”
“錢教練!”
謝浪湊了上去,惡人先告狀,“這個旁聽生不願意當活靶子了,做到一半撂挑子!還毆打同學!”
錢教練負責武道基礎課,平時就渾水摸魚,懶得正經教授,大多都是讓學員們自己練習,看到有麻煩,大是不耐。
“旁聽生還挑三揀四?”
他瞪大了眼睛,鼻毛洶湧。
“還想不想上學了?要留下,就好好當靶子,要不然,就給我立刻滾蛋!”
錢教練聲音如暴雷一般,惡狠狠地威脅。
陳飛揚握了握拳頭,聲音平靜,“教練,他們不是在練拳,是故意在攻擊我,拿我撒氣……”
“哦?”
錢教練抬了抬眉毛,“那麼,你受傷沒有?”
他的語氣突然溫和了一點,陳飛揚怔了怔,木然搖頭,“那倒是沒有……”
“那就是沒有事嘍!”
錢教練咆哮,唾沫橫飛,“你一個旁聽生,根本沒練過武,人家好歹也練了幾年的武道基礎,居然盡打你不還手都沒受傷,你還說人家是故意的?”
“對啊!”
“對啊!”
那一群學員也義憤填膺地大叫起來,“我們本來就是認真在練習,真要打他,他還能站在這兒?”
“就是不小心捱了幾下,他就撒野,教練,罰他!”
“他還把給我扔出去了!”
陳飛揚霍然抬頭,目光中的細微憤怒一閃即逝。
不受傷……也成了他的錯?
“晚上放學留校,罰跑五十圈!”
“之後一個月,舊倉庫也歸你清掃整理!”
錢教練不屑地宣佈了處罰,“旁聽生,拎清楚一點,我這算對你客氣的了!再出這種事,直接就把你趕出校門!”
他光禿禿的腦門上一道疤痕惡狠狠閃著紅光,彷彿一個嘲諷的笑容。
陳飛揚不屑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