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以為如何?”
賈青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年三月間,去慶福堂找與餘慶來商談事情,趕上外頭闖進來個神叨叨的老道,說是善卜卦,能算紫薇斗數,餘慶來見那老道衣衫襤褸,便起了積善之心,給了老道一兩銀子,讓他算餘家墳地的風水,還特意讓人領著老道去瞧了一趟,那老道回來後說了一大篇玄之又玄的話,賈青沒記住,意思倒是沒忘。
就是說餘家的墳地是塊風水寶地,不出兩年,必會出一位能振興家業的貴人,便有大難,貴人相佑,自當否極泰來,如今想來,這貴人難道就是餘書南?
這餘書南究竟怎麼想的,既有四通當,為何又來遊說自己入股餘家的買賣,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不止賈青,還有許貴兒,慎之跟前的長隨,自打小伺候許慎之的,情分自是不同,跟在慎之跟前歷練了這些年,也頗有些見識,一般的事兒都瞞不過他,這回倒想不明白。
回了怡清院,伺候著許慎之吃了醒酒湯,才道:“那丫頭倒會巧使喚人,讓少爺過去,明著商量事兒,可從頭到尾就聽她一個人說了,少爺倒是幫她擋了不少酒。”
慎之笑道:“你家少爺還沒怎樣呢,你倒替我委屈上了,得了,不過幾杯酒罷了,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她吃醉了露出行跡來不成,到時候少卿的十萬銀子可真打水漂了,就餘家現在這樣兒,除了這個假公子,再沒第二個能主事的了,再說,這麼一個丫頭,也怪不易的,能幫就幫幫吧。”
許貴兒道:“什麼不易,少爺可別給她哄騙了,我瞧她容易著呢,別看年紀不大,那心眼子多的跟藕眼似的,一會兒一個主意,讓人想猜都猜不透,少爺您說,今兒她非纏著賈青入股做什麼?賈家的買賣雖過得去,若真論起家底兒,別說京城,便這冀州府裡也數不上他啊,怎餘家那丫頭就瞧上他了呢?”
慎之笑道:“這正是她的精明之處,她要的可不光是銀子,銀子再多若不能生銀子,也沒用,若不是知道四通當後頭有人撐著,我想她也不會變著法兒的拉我們入股,至於賈青,她要的是賈青的本事,跟他賈家的人脈,她想做大,不僅要有銀子還得有人,我可聽說這位大公子對藥一竅不通,你說這麼個人掌了慶福堂,不找個明白人在跟前,能成事嗎,賈青為人敦厚,賈家跟餘家也有些交情,且賈青在那些藥商裡頗有威信,只要他入了股,那些人肯定都會入進來,那丫頭打的是擒賊擒王的主意,說起來,真讓人稀奇,就這麼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主意,簡直就一人精,趕明兒誰娶了她,這輩子可要小心了,不定給她算計了去還做夢呢。”
貴兒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完了,忙道:“少爺今兒可小年了咱們也該回京了,慎之忍不住皺了皺眉,說實話,真不想回去,可過年不回去,也實在說不過去,便嘆口氣道:“你去收拾行裝,咱們二十六走,除夕前可到京,回去早了也沒意思,再有,年禮可備下了?”
許貴兒忙道:“早備下了,就等著少爺啟程呢。”慎之點點頭:“你去把吳管事叫進來,我有些話要囑咐他。”許貴兒應一聲下去叫人,不大會兒吳管事進來,慎之道:“我二十六啟程回京,你是這兒的老人兒了,旁事也不用我多囑咐,只一樣兒,若餘府有什麼事兒求上門,能幫的就幫,如今她餘家有咱們的股兒,幫點兒小忙也應該。”
管事應了出去,許慎之這才往後一靠,忽想起今兒那丫頭喝酒的豪氣勁兒,不禁哧一聲笑出了聲,暗道,這丫頭還真個活寶,倒要瞧她將來如何收場。
再回頭說鳳娣,就算許慎之幫她擋了不少酒,鳳娣仍然喝醉了,剛在八珍樓裡真是勉強撐住,才沒亂了方寸,費了吃奶的力氣撐回了府,一進書房就吐了個稀里嘩啦,吐完了直覺天旋地轉,難受的眼睛都不想睜開,也沒力氣再回自己屋了,就在書房的軟榻上靠躺著醒酒。
餘忠讓麥冬去熬了醒酒湯給她灌下去,又讓她含著醒酒石,一通折騰,終是安穩了些,看著滿臉疲憊之色的鳳娣,餘忠真心疼了,若餘家哪位真正的大公子能頂上二姑娘一半,餘家還有什麼可愁的,偏偏是個病秧子,別說掌事兒,正經書都沒念過幾本,長這麼大就沒出過餘家大門,就他那個院子一年裡都出不來幾趟,雖佔著餘家大少爺的名頭,實在的一點兒用都沒有,若不是二姑娘出來主事,說不準餘家早倒了。
就這麼著,太太哪兒還存著私心呢,生怕二姑娘奪了大少爺的家產,就不想想,便給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