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打算怎麼辦,不瞞你說,雖然我慶福堂定了二月初二開張,可過兩天就該著收拾了。”
那意思就是,你在這裡養傷不合適,能走趕緊走,可刀疤男當沒聽見一般,只是望著她不說話。
牛黃搓了搓手,□□來道:“那個,公子,他力氣大,又是練家子,您跟前不正少這麼個人嗎,以後出來進去的,不定就遇上什麼人呢,當然,有奴才在,便拼了奴才的命,也不能讓公子傷著,可就是怕遇上厲害的,一刀把奴才結果了,奴才就算想拼命也沒得拼了,若是這位大哥那就不一樣了,多厲害的人也能料理了。”
“牛黃胡說什麼?”餘忠喝了一聲。
牛黃縮縮脖子低下頭去,鳳娣看了他兩眼,雖說牛黃這幾句說的誇張,可仔細想想,還真有點兒道理,所謂藝高人膽大,自己為什麼不敢走夜路,不就是膽小嗎,因為心裡頭明白,動腦子不算,論動粗,隨便來個人都能把自己打趴下,若真有這麼個人在身邊當保鏢,還真是挺安全的。
只不過這樣的江湖客,多是懶散慣了的,且不會輕易聽命與人,更何況,當她的保鏢了,簡直異想天開,且,用救命之恩勉強人家幹這個,怎麼想怎麼有點兒卑鄙。
想到此,跟刀疤男道:“牛黃說笑的,你別當真,我的意思是……”鳳娣話沒說完,就給刀疤男一個“好”字噎了回去。
鳳娣眨眨眼看了他一會兒,小聲求證了一句:“你剛說什麼?”刀疤男,眉目不動的重複了一遍:“好。”
初七這天回府的時候,鳳娣身邊兒多了個保鏢,鳳娣不知道他叫什麼,就他這惜字如金的樣兒,估計問了也白問,就知道姓冷。
鳳娣覺得,他應該叫冷冰冰,當然給人起外號是不對的,可也得有個名字,見他個子大,鳳娣索性叫他冷大,鳳娣自己都覺得,這個名字太不上檔次 ,讓她想起紅樓裡寧國府的焦大,可他自己沒反對,鳳娣也就叫上了,反正名字就是個代號,沒什麼意義,再說,不定那會兒這位就走了,取什麼名兒都一樣。
鳳娣沒時間在冷大身上投注太多關注,她要立店規,鳳娣也是頭一回弄這個,沒經驗,好在旁邊兒有個機靈的牛黃,這小子什麼事都一點就透,尤其,還在鋪子裡當了兩年的抓藥夥計,對鋪子裡的情況很是熟悉,再參考以前的規矩,鳳娣給慶福堂定下了,儀容儀表,情節陳列,員工紀律,以及道德規範,四個大項,又各自分成數個小項,鉅細靡遺,讓人刻成石碑戳在八個店鋪門口,條分縷析,特意言明,掌櫃夥計一視同仁,有功當賞,有過必罰,另有獎懲升降制度刻在石碑背面,一樣分明。
忠叔一開始覺得,這樣做有些過,掌櫃的怎麼能跟夥計一視同仁呢,鳳娣卻道:“王子庶民尚且同罪,更何況掌櫃夥計。”
對於夥計的招募,鳳娣決定對外,以前的老夥計回來了當然好,沒回來的就算了,不勉強,八個鋪子照著以往規矩,每個鋪子十名夥計,一個掌櫃,兩個賬房,算標配,兩個賬房一個管櫃上銀錢來往,一個管後藥庫進出,每月二十五盤庫算賬,對不上的,數目小的罰兩倍,數目大的直接送官,若有賬房跟掌櫃相互勾結做黑帳私吞櫃上銀子的,若經查出,翻兩倍交回,辭退回家,吐不回來的,一律交由官府,這是鳳娣特意給賬房立下的規矩,這些規矩一樣刻在門前石碑上,明明白白,鳳娣倒是想看看,誰先以身試法。
慶福堂這個刻著店規的石碑往外一立,旁邊兒牆上就貼著招募夥計的告示,正月初八,慶福堂的立碑貼告示,短短一天,就傳遍了冀州府上下,城內的,城外的,別的鋪子的,沒有不來湊熱鬧的,雖說冰天雪地的,整個冀州府倒比除夕還熱鬧。
周少卿的車剛進冀州府,就見這大冷的天,街上不見人少反見人多,三五成群的往前走,吵吵嚷嚷的。
周少卿讓周貴兒去掃聽,不大會兒,周貴回來道:“回爺的話,這些人都是去慶福堂的,聽說慶福堂二月初二開張,如今正在招募夥計。”
慶福堂?周少卿忽想起那個糖畫來,旁邊的許慎之道:“我就說這丫頭能折騰吧,這才幾天,都快把冀州府翻過來了。”撩開車窗的棉簾跟外頭的周貴兒道:“掃聽清楚了嗎?餘家在哪兒招募夥計?”
周貴撓撓頭道:“這個就更新鮮了,夥計報名卻不在慶福堂,反倒在城東原先夏家的延壽堂裡。”
許慎之一愣,看向周少卿,周少卿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寒地凍的都沒擋住冀州府的熱鬧,餘家這個丫頭的確有些能耐:“她倒是動作快,我這麼急的趕過來,就是想把延壽堂這幾家鋪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