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鈴鐺,果然最裡面用極小的字刻著慶來,王氏彷彿冷靜了下來,半天沒言聲,這時候卻冷聲道:“一個鈴鐺如何做的準,若她尋了工匠,要一百個也有,至於老爺的名諱,可著冀州府誰人不知,只若有心,略一掃聽就能知道,刻在鈴鐺裡也尋常,就憑這麼一個鈴鐺,就說是餘家的血脈,豈不是過於草率,這血脈香火可輕忽不得,若弄錯了,你餘忠能擔待的起嗎。”
這真是要刻意為難了,說白了,就是不想讓這娘倆進餘家的門,也是,這娘倆進了餘家,等餘書南一死,王氏這個光桿兒太太又算什麼呢,故此,就算明知道這孩子是餘家人,也得咬死了不認。
卻這事可由不得她,鳳娣目光閃了閃,走過來問那婦人:“你再想想,還有什麼?或者我爹跟你說過什麼話兒,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只要是實話,說什麼都行,再有,我爹也不可能就一個人,身邊兒就沒跟個隨從什麼的?”
那婦人看著鳳娣道:“爺身邊兒跟著的夥計是餘安。”
鳳娣心裡嘆了口氣,竟是餘安,這可是死無對證了:“還有什麼?你再底細想想。”
那婦人低下頭很久,忽的抬起頭來:“奴家想起來了,爺病在我家,寫了張方子,讓我爹去藥鋪抓藥,卻寫了三張,交代我爹去三個藥鋪子裡抓,回來合在一起熬的,後來我就問爺,明明是一個藥方,做什麼要分三回抓,爺說,那是餘家的祖傳秘方,絕不能給外人瞧去的,說,若是在冀州城也不用如此費事,只買了餘家的逍遙散回來,吃上兩天就能好,奴家就問逍遙散是什麼,爺給奴家說了個湯歌兒,奴家倒是記下了。”
說著,低頭摸了摸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