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天夜裡書齊娘去了,喪事卻成了麻煩,書齊雖說有身份,是餘家的二公子,他娘卻沒有,他娘是個挺悲情的人物,這一輩子都在等一個男人,為了男人活著,可這個男人最後,卻連她是誰都忘了,甚至,現在死了,連葬進餘家祖墳的資格都沒有,牌位也絕不能進祠堂。
且這麼個妾身未明的尷尬境地下,也不能發喪,好歹是二公子的親孃,就憑她給餘家留下了一條根兒,也算大大的有功。
忠叔最後說:“要不就葬在餘家祖墳邊上兒,勉強靠著點兒邊兒,也別真成了孤魂野鬼。”其實依著鳳娣,就是把書齊娘葬進餘家祖墳也不為過,可忠叔頭一個就會不同意,末了,鳳娣乾脆把書齊孃的喪事全權交給忠叔料理,她自己跟著周少卿去了兗州府。
進了兗州府,本來鳳娣還以為得住個別院什麼的,畢竟是小王爺體面氣派得有吧,不想人直接住進了悅來客棧,雖說是天字號房,可就要了一間……
☆、第37章
鳳娣真想不明白周少卿的大腦是什麼構成;住客棧就住客棧吧;要一間房是要鬧那樣兒,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她也沒必要問周少卿想什麼,直接跟夥計說:“再開一間,要單間。”
夥計下意識瞄了前頭的周少卿一眼,為難的道:“這位公子,對不住啦;小號沒房了。”
鳳娣抬頭看了看,整整兩層;怎麼也有幾十間房,剛進來的時候;外頭既沒看見馬車;裡頭也沒見客人,她都懷疑整個客棧就他跟周少卿,怎麼可能沒房,明顯是糊弄自己嗎。
她指了指上頭:“這些屋子都有客了?怎麼我沒看見人呢?”
夥計嘿嘿一笑道:“瞧公子說的,小的有多大的膽子,敢糊弄公子啊,也不瞞公子三天前,咱這房就訂出去了,一包包了半個月,咱做買賣的得講個誠信吧,就算人家不來,咱也得給人留著啊,您這間是昨兒剛騰出來的呢。”
鳳娣道:“照你這麼說,我們跟前的小廝,車把式就沒地兒住了?”
那夥計道:“上房是都訂出去了,後院裡臨著馬棚子還有幾間屋,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鳳娣點點頭:“既這麼著,給我開一間,我不挑,能住人就成。”
夥計愕然,看向周少卿,周少卿臉一沉:“怎麼著,寧可住馬棚,也不樂意跟爺一間。”
鳳娣笑道:“周東家是不知道,我這人睡覺沒行市,咬牙,放屁,吧嗒嘴不說,還好踢人,那天跟我家二弟在一處裡睡,晚上我這兒一撒歡,硬把我家二弟從床上踹了下去,得虧地上鋪著氈毯,不然真摔壞了,我都沒法跟我去了爹交代,您說我有這麼個撒夜症的毛病,真把周東家給踹個好歹兒的,便您大人大量的不怪罪,我這兒可也擔待不起啊。”
噗……牛黃險些沒笑出來,心說大公子這可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周少卿看了半晌,哼一聲道:“倒是要謝你替爺著想了。”說著一甩袖子上樓了,許貴兒忙跟了上去。
鳳娣看了眼呆愣的夥計:“還看什麼?給本公子開房去。”“得咧,只公子不嫌棄就成。”引著鳳娣去後院了。
許貴兒跟著周少卿上去,伺候著淨面換了衣裳,又拿了帶出的茶讓小夥計兒衝了送上來,遞到主子手裡,度著爺的臉色,道:“爺還生氣呢?”
周少卿放下蓋碗,掃了他一眼:“生什麼氣?”
許貴兒吶吶半天才道:“不是,那個大公子……”
周少卿笑了一聲:“信著跟這丫頭生氣,爺早不氣死了,這丫頭腦有反骨,偏又生了個油滑性子,想收服不易,不過這才是樂趣所在,要是爺一伸手就是爺的,還有什麼意思,倒是這麼著方得趣。”
許貴兒愕然,心說,合著小王爺這就是自找不痛快,說的也是,就憑小王爺的地位,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啊,巴巴的找這麼個能折騰不順溜的做什麼,指定是有了新樂子唄,不然也不能這麼著。
總歸是主子們的事兒,跟他們這些當奴才沒什麼干係,他們就在一邊兒瞧著伺候著就得了,想著也不問了,讓下頭跟著的人,把帶過來的被褥拿進來鋪在床上,拿出爺要瞧得書放在窗邊兒的桌子上。
一抬頭就見爺正往窗戶外頭瞧,許貴兒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見後院裡的大槐樹下頭,擺上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餘府哪位大公子跟牛黃一邊兒一個坐哪兒,手裡舉著個圓不隆冬像個大餅式的東西,正吃的分外香甜。
從冀州府出來,這一路鳳娣跟周少卿吃住在一起,兗州府之前,跟鳳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