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太子如今境況皇上的方子恐不適用。”
王子正道:“我記得餘家的醫書上有這方面的記載,因是稀少病症,當時雖瞧過卻未深入研究……”說著有些不好開口。
鳳娣頓時明白過來道:“狗寶你速回冀州府把醫書拿過來。”
狗寶應一聲要去,少卿道:“且慢,我讓人送你去。”
轉天一早,狗寶才回來,看上去頗有些狼狽,鳳娣一驚:“怎麼弄成這般?”
狗寶道:“虧了有王府的侍衛,不然,這兩本醫書就讓人搶去了。”原來昨天夜裡快馬奔襲而去,因這邊急,也不敢耽擱,即刻返回,卻在城外遇上數個黑衣人:“不是幾位侍衛大哥全力護著小的,咱這醫書就保不住了。”
鳳娣讓狗寶下去包紮休息,看向少卿:“我記著你以前跟我說過,我餘家有兩本上古遺下的醫書,能醫死人肉白骨,這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少卿道:“卻也不知何人傳出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鳳娣道:“若不是狗寶這事兒,我也不會往這上頭想。”
少卿道:“你是疑這些事是衝著餘家的醫書來的?”
鳳娣道:“便不全是,也有這個目的,不然,怎麼解釋昨天晚上的事兒。”正說著,許貴兒進來道:“太子宮蘇嬤嬤求見大公子。”
鳳娣一愣,看向少卿,少卿道:“蘇嬤嬤是太子妃跟前的掌事嬤嬤,請嬤嬤進來。”
一照面,鳳娣認識,上回見過的,蘇嬤嬤上前見了禮道:“昨兒得了幾盆絕品秋菊,太子妃想起大公子是個雅人,便讓奴才來請大公子過去賞菊。”
鳳娣想起上回賞梅宴的事兒,不免心有餘悸,彷彿知道她想什麼,蘇嬤嬤道:“並無旁人,只邀了大公子。”
鳳娣著實不好推辭,只能去了,心裡也想知道太子妃到底要做什麼,昨兒夜裡太子發病,便真有絕品菊花,這個節骨眼兒上,恐也沒心情賞花,定是有話要說。
鳳娣跟著蘇嬤嬤進太子宮,到了秋菊苑倒是一愣,滿目秋菊開的甚是燦爛,太子妃立在其間,頗有幾分人比黃花瘦的蕭瑟之感。
蘇嬤嬤引著鳳娣過去,鳳娣剛要磕頭就給她拉起手道:“上次的事兒是我疏忽,倒讓你受委屈了,一直想跟你賠個不是,卻苦無機緣,今兒藉著賞花之機把你邀來,一個是為了上回的事兒賠情,另一個是……”說著卻有些為難。
旁邊的蘇嬤嬤道:“主子不好開口,老奴就替主子說了,聞聽餘家有兩本醫書,上頭的妙方能醫死人肉白骨,主子是想問問,可有生子之方?”
鳳娣一愣,這話越傳越邪乎了,忙道:“不瞞太子妃,餘家祖上的確傳下兩本醫書。”
太子妃眼睛一亮,鳳娣道:“卻只記載了一些醫案,以及對症的方子,太醫院院判王大人跟安太醫,都曾瞧過,若對症倒也稱得上妙方,若說醫死人肉白骨卻是沒有的事兒,除非太上老君的仙丹,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仙方,不過以訛傳訛罷了。”
太子妃道:“便如此,上面可有生子之方?”說著,嘆口氣道:“你也不是外人,趕明兒你嫁給老九,咱們就是妯娌,有些事兒我也不瞞你,太子爺如今已近不惑,膝下卻仍無子嗣,皇上多次提及,我也是實在沒法兒了,才尋你來。”
鳳娣心說,太子宮也不止太子妃一個女人,聽少卿說太子妻妾眾多,便比不上皇上,少說十幾個也是有的,若只太子妃沒有,其他人有孕,說是太子妃的問題還可信,卻並非如此,而是這些妻妾並無一人有孕,這不明顯就是太子的毛病嗎,雖太醫院不敢說,這也是明擺著的事兒,這男人有毛病,女人就算吃再多的仙丹也生不出孩子來。
可這話太醫院不說,自己自然更不能提,想到此,便道:“聽人說過這兒女也是講緣份的,或許緣法未至,也未可知,不若尋個吉日太子妃去城外的觀音堂裡許願求子,太子妃誠心必能感動觀音大士。”
鳳娣自己說完這些,都覺得臉紅,這不純粹胡掰嗎,要是拜菩薩就能治療不孕不育,還要醫生做什麼。
鳳娣從太子宮出來,迎面一個小廝斜刺啦跑進來,險些沒撞上鳳娣,蘇嬤嬤喝一聲道:“胡鑽什麼,衝撞了大公子,要你的小命。”
那小廝忙跪在地上賠罪,鳳娣道:“不妨事,起來吧。”
那小廝起來退下去,一抬頭間,鳳娣一愣,這小廝竟是那日在菊櫻堂外頭的那個,上回賞菊宴也見過,因他眼角有一塊淡青色的胎記,故此極為好認,怪不得自己上回就覺著面善呢。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