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手冢國光和真田弦一郞他們這樣鄭重其事,柳生真言到有些不好意思。這裡不是課堂,柳生比呂士那個自己的正牌大哥還在這裡擺著,哪輪的到她妄自尊大?
“我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手冢君真田君你們叫我真言就行,這裡不是課堂,不用叫我老師。”
知道柳生真言身份的只有柳生比呂士、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三個人,而這三人又出於各樣的心思,默契的對這個問題保持緘默,柳生比呂士是不想影響柳生真言作為教師的威信,仁王雅治是因為柳生比呂士拜託他保守這個秘密,而幸村精市是單純的不想別人知道更多柳生真言的事。所以,就連柳蓮二的資料也不知道柳生真言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這件事,雖然以前見過,但必竟不熟,這四年來柳生真言的外貎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青澀的五官早已長開,而且她和柳生比呂士一個長的像父親一個長的像母親,光看外貌根本看不出兩人有血緣關係。
面癱的手冢沒什麼表情,不二週助在聽到這一訊息後興趣昂然笑的那叫一個得瑟,讓眾人一陣惡寒。真田是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慣性的壓低了帽子。而柳蓮二和乾貞治,反應過來後立即“唰唰唰”在那各自的筆記本上記上幾筆。跡部景吾頭一次為自己那透徹的洞察力失察而嘟囔了一句:“真是太不華麗了。”算起來就數忍足侑士的反應最正常了,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就像柳生比呂士求證。對於柳生真言的這句話柳生比呂士是相當高興的,所以不自覺的帶了些驕傲的語氣向眾人證明柳生真言確實是他柳生比呂士的妹妹。
從真言出現起就一直處於考試的打擊中的仁王雅治終於活了過來,一手搭上柳生比呂士的肩,也不顧柳生一臉嫌棄的表情:“我說搭檔啊,”仁王有氣無力的開口,彷彿被鬼附身了一樣,“能不能和咱妹妹說說,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原來柳生真言和幸村精市來之前他們一直在說仁王考試作弊的事,以不二週助為首,除了而癱的真田和手冢沒什麼表情外,大家一致的興趣昂然的調侃著號稱欺詐師的仁王雅治也有栽的一天。
“仁王同學,”不等柳生比呂士開口,柳生真言就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著接過話頭,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的仁王雅治一哆嗦,“只要你認真的努力學習就是不用我高抬貴手也會過去的。”
“呯”的一聲,仁王的頭頹然的砸在柳生比呂士的肩上,而柳生比呂士很自然的向旁邊一躲,於是仁王雅治又悲催的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一直默不作聲的幸村精市有點後悔帶真言來網球場了,他不喜歡不二週助看柳生真言的眼神。那裡面有太多的探究,就像他初次注意到柳生真言時的眼神一樣。真言這個人,一但注意到她,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他不喜歡有除他之外的人看到真言的魅力,彷彿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窺覬了一樣。第一次發現,不二週助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告白事件
柳生真言安排了彷彿永遠考不完的一次又一次的考試,而仁王雅治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的作弊,當然,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交卷之時就是仁王陣亡之日,比如上週的考試,柳生真言就在卷子的左下角做了不同的記號,而這次,柳生真言清了清嗓子,看見仁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一樂:“請同學們把三號字的卷子交到我的左手邊,四號字的卷子交到中間,五號字的卷子交到我的右手邊。”底下哀號一片,而仁王雅治已經徹底失去了哀號的力氣了,“哐當”一聲,頭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看的柳生真言都替他疼,看來這娃真的是被打擊大發了。經過這麼幾次,凡是柳生真言安排的考試,竟再也沒有作弊的人了。後來,這件事成為了東大史上的一件傳奇事件。
時間早過了還略帶早春微寒的四月,而到了盛夏微燻的六月。夏日的炎熱來勢洶洶,就像幸村精市突然而來的熱情,兩者同樣打了柳生真言個措手不及。
柳生真言已經習慣了這樣三五不時的與幸村精市偶遇,比如說現在,自己正走在東大最美麗的一條林陰路上,打算超近路到食堂去吃飯,而幸村精市就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路旁,笑眯眯的看著她向他走來。彷彿挖好了陷阱等著她往裡跳一樣,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糟糕,不自覺的,掛滿了一頭黑線。
衝老天翻個白眼,她這是走的什麼狗屎運啊!怎麼老是碰上這鳥人?可是又不能得罪這腹黑,否則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命運會是怎樣的悽悽慘慘慼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硬著頭皮走到幸村精市面前。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見到他,柳生真言就覺得頭皮發麻。
“嗨,好巧啊!”硬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