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一切都風平浪靜了,當然不好意思再煩擾他,所以,趕忙開口表示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不用再麻煩他了。
“等你進去我就走!”幸村精市就像童話書裡描繪的帥氣又溫柔的王子一樣,笑的乾淨溫暖。柳生真言垂下眼簾,很聽話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進了門。幸村精市一直笑著,直到那扇棕色的門板輕輕的發出“呯”的一聲,徹底隔絕了他貪戀的跟隨著柳生真言的視線。抬起頭,傍晚的餘輝也還是有些刺眼的,二樓的那扇窗子,明靜的玻璃泛著金屬色的光澤。一直仰望著,直到脖子有些酸,玻璃後那片雪白的窗簾“唰”的一下被拉開,窗子被推開了,沒了玻璃的折射,柳生真言的面目,不在是清晰而遙遠,彷彿就像貼近幸村精市的心一樣近。看著柳生真言笑著向他揮手,幸村精市這才揮揮手,逆著餘輝,消失在柳生真言灰色憂鬱的視線裡。
一直,一直,到那有著鳶紫色髮色的美男子再也不可見,一直到視線放的再遠,也看不到那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男人的背景,柳生真言才收回了有些失神的心緒。其實,她在窗後站了很久,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固執的幸村精市仰著頭,直直的盯著她房間的窗子。她想看看,幸村精市的堅持,到底是一時年少的衝動,還是時間瀲洗之後足金的情感,她在看,看幸村精市的堅持,到底值不值她孤注一擲,賭下這個賭局。幸村精市,他的堅持打動了她,但願,不要讓她失望啊!
幸村精市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知道真言躲在窗簾後面,所以,他執著的選擇等待,就像等陽光破開薄雲衝向天際的那一刻。他贏了,贏得了柳生真言真心的承認。抬頭看著西邊天際火一樣絢麗的雲彩,真言曾說過,那樣的顏色美的慘烈,漫天的大火從天邊襲捲而來,像要燒盡一切一樣。這樣的火讓人害怕,只要沾到一點,就會被焚燒殆盡,連靈魂都不剩殘餘。在這個黃昏以前,幸村精市對柳生真言來說,就是這樣的烈火,但過了這個黃昏,他會是她的陽光,像空氣和水一樣不可缺少的陽光。嘴角微勾,愉快的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空氣、水,還有陽光。
柳生真言一大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餐,裝進便當盒裡,準備帶到醫院去。門鈴突然想了起來,是誰會在一大早按響柳生家的門鈴?柳生真言疑惑的開啟門,幸村精市穿著一身休閒裝,被陽光鍍了一層金色,在這個清冷的早上,他臉上的笑容,是最溫暖的色彩。
“早上好,真言!”幸村精市看著驚訝到言語不能的柳生真言,心情很好的笑出聲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只是單純的詢問,真的只是驚訝而已。幸村精市一大早出現在她家門口,難道他是特意來找她的?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突然想起來,門半開半關,自己正堵著門口,把幸村精市給擋在了外面,這可是很失禮的!“哦,快請進!吃早飯了嗎?一起坐下吃點吧,我做了很多。”柳生真言在餐桌上多擺了一副碗筷,現在時間還早,她想幸村精市這麼早過來,一定還沒吃過東西。
繫著圍裙的柳生真言少了份職場上的冷漠和疏離,這樣子的她,讓幸村精市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小了不少。以前的柳生真言,離他太遠,常常讓他覺得,即使窮盡一生的力量,也不能夠觸控得到。他總會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才讓彼此有了交集,卻不能延續。現在,他才有跟她同處一個世界的感覺,那種遠論如何都打不破的隔膜,突然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我陪你一起去醫院,怕來的太晚你走了,所以就這麼早過來了。說實話,早飯還真是沒有吃呢!”幸村精市在餐桌前坐下,看著柳生真言把早餐端上餐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真言的服務。
“總是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柳生真言在幸村精市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慢慢的吃自己的那份早餐。陽光很安靜的從窗子外面溜了進來,像狡黠的孩子,偷偷的看著兩個安靜的用餐的人,似要在平靜的畫面中找出讓人興奮的秘密。
醫院裡,柳生真言把便當遞給柳生比呂士和柳生宏彥,聽他們說,柳生美穗早上曾醒過來一會,但身體太虛弱,很快又睡著了。柳生真言雖然遺憾著沒有親眼看到媽媽醒來,但還是為這個訊息高興。換了柳生宏彥和柳生比呂士的班,幸村精市依舊留下來陪著柳生真言。臨走前,柳生真言拜託哥哥把她和幸村精市留在酒店的行李帶回家。
“真言、幸村?”仁王雅治驚訝的看著站在病房前的柳生真言,他是來看望柳生比呂士的,昨天晚上打電話聽說柳生比呂士在醫院陪夜,所以一大早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