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的要死,不想說的話誰也別想問出來。無奈的收拾了碗筷,他這個妹妹啊,總是無論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抗,什麼時候,她才能學會偶爾依靠一□邊的人呢!給柳生真言掖了掖被子,直到她發出勻稱呼吸聲,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柳生比呂士前腳一走,柳生真言就睜開了眼睛,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發呆,她在想,如果沒有和幸村精市談變愛,現在是不是就沒有這些煩惱了。但現實沒有如果兩個字,既然她很認真的參與了這個遊戲,那麼無論輸贏,就都要玩到底,無論結局怎樣,她都不允許自己半路退場,就算最後會輸的慘烈,她也會以最華麗的姿態謝幕,而不是像喪家之犬一樣,戰鬥還沒有打響,就先落荒而逃了。
這一天,柳生真言就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第二天一早,給柳生比呂士做好了早餐,帶著給幸村精市準備的點心,開著車,駛向醫院。
“精市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常去附近的公園玩,每次回來都弄的一身泥,然後就會被我媽媽和幸村阿姨罰站,還有一次,我們把你家裡的玻璃給打碎了,怕捱罵,就撒謊說外星人來攻打地球了,結果被罰掃院子裡的落葉,那時候正好是秋天,風一過樹上的葉子就落下來,怎麼可能掃的完,最後,還是我哭了,媽媽才原諒我。現在想想,可真傻,一聽就知道是在撒謊了……”木村奈香興致勃勃的說著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也許是回憶起了小時候單純又美好的時光,幸村精市也難得的露出愉快的笑容。
柳生真言的手就這樣僵在了門把手上,木村奈香的話她聽了個真真切切,當然,也包括幸村精市的笑聲,他們在一起,而且幸村精市的態度,不再是前幾天的冷若冰霜,看樣子,反而聊的相當愉快呢!這算什麼,難道是知道了木村奈香懷孕的事,承認她的存在了麼?定了定心神,穩住一直在顫抖的手,輕輕一推,房間裡歡快的談笑聲隨著開門聲的響起啞然而止。
“真言,你怎麼才來?”幸村精市在看到真言的一剎那,眼睛一亮,雖然嘴上抱怨著,看臉上還是顯出喜色。他等了她一早上,明明昨天說好要早點來的,今天還是這麼晚,看來柳生真言的保證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木村奈香到是一早就來了,對他刻意的疏離視而不見,說了很多小時候的糗事。雖然幸村精市很奇怪木村奈香為什麼會說這些話,難道大老遠的跑來就是來找他這個童年的玩伴一起懷舊嗎?但想起純真的童年時光,還是忍不住很開心。
“本來早就來了,路上塞車,晚了。”柳生真言隨口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她想說她來了很久了,就站在門外,聽著他和木村奈香說說笑笑,可是,她說不出口。一樣的木村奈香一改過去的耀武揚威,很客氣禮貌的和她打招呼。柳生真言笑的苦澀,這算什麼,是在向她顯示她的大度嗎?看,你搶了我孩子的爸爸但我卻一點也不和你計較,木村奈香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就寫著這個意思。柳生真言只覺得憤怒,這到底算什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最後怎麼弄的像她才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一樣,這可真是個絕妙的諷刺。
“真言,出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不太好!”幸村精市一臉擔憂,從柳生真言一進來,他就注意到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而且說話時也顯得有氣無力的,眼神閃爍,精神不集中,似乎在想著什麼別的事情。眉頭微皺,難道真言有什麼為難的事瞞著自己?這個猜測令幸村精市很不愉快,柳生真言一向不喜歡依賴別人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但出於男人應該保護女人的本性,他還是希望她在有難處的時候可以依靠他一下,不要把自己逼的那麼緊。
柳生真言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幸村精市一如繼往的敏銳呢,只是,做為她所有煩惱的“罪魁禍首”,用這樣關心的語氣問著她這樣的問題,她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回答一句“沒什麼”。幸村精市,到底要讓她怎麼辦?他曾經讓她覺得找到了幸福的理由,找到了可以在這個世界心安理得和活下去的支柱,可是現在,他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一個世界,卻也可以親手毀了她所有的信念。
“沒睡好嗎?柳生學姐看起來像是沒睡好呢!我國中也是讀的立海大附屬中學,是柳生學姐的後輩。”木村奈香的突然插話,讓柳生真言吃驚不已,她可不會認為這個女人突然這麼客氣的和她套近乎只是為了拉好關係那麼簡單。
“對了,去買點飲料吧,柳生學姐要喝些什麼,我可以帶回來。精市哥哥還是老樣子吧!鮮榨果汁,檸檬味的,對吧!”幸村精市微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謝謝,柳生真言黑著臉,很客氣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