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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又重新給柳生真言盛了一份,順便倒了杯水給她。這次,柳生真言吃的速度終於正常了,不像剛才彷彿搶食一樣拼命的往嘴裡塞食物。

“要是讓比呂士看到你這副吃相,肯定要罵你了。”幸村精市抽出一張紙巾,溫柔的抹去柳生真言嘴角沾到的醬汁,笑眯眯的調侃她。這樣的柳生真言很真實,不被浮華的脂粉和虛偽的面具所掩飾。是真真實實的生活,單純又實在。

“我哥脾氣好著呢,絕對不會罵我。他只會立即把我打包郵回日本。”如果讓柳生比呂士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這種可能性高的嚇人。這一年來,柳生比呂士明的暗的表達過很多次要她回日本的意思,她要麼找藉口要麼裝傻,死活就是不回去,每每氣的柳生比呂士要麼掛了電話要麼把電話給柳生夫婦聽,但到是一次都沒罵過她。這也算是紳士風度的一種體現吧。

“其實,雖然比呂士面上總是對你淡淡的,但內心卻是很關心你的。”幸村精市用金屬叉子翻著自己盤子裡的那份義大利麵,吃相很優雅,和柳生真言風捲殘雲的狀態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知道啊!”柳生真言皺皺鼻子,比呂士關心她怎麼會不知道呢?要不然,以她涼薄的性格怎麼會叫他大哥,就連柳生夫婦也是,就算心理上還是有隔閡,但他們關心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所以她也叫他們“爸爸媽媽”,也許不會像真正的女兒那樣愛的深沉純粹,但這不妨礙她對於這份“關心”相應的回報以“愛”。

“那為什麼不回日本呢?我聽比呂士說,我離開日本之後他好幾次叫你回去,但都被你拒絕了。到底是為什麼?”幸村精市放下手裡的叉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柳生真言。她當初離開日本的理由是因為他,但是,後來他也已經離開日本了,為什麼還不回來呢?

柳生真言翻翻白眼,為什麼?她能告訴他因為她是穿來的,始終無法面對柳生一家人嗎?笑話,要是真說出來,幸村精市還不當她瘋了?一個人揹負秘密的日子不好過,揹負著秘密面對一群不知道秘密的人,就更不好過。看著幸村精市一臉不問出個子午寅卯來誓不罷休的樣子,疑惑的看了他幾眼。

“你不是替我哥來做說客說服我回日本的吧?”越看越覺得有這可能,以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呂士的交情,她算哪盤菜啊!幸村精市剛想反駁,柳生真言卻又突然開口,“我無法面對他們。”低著頭攪著盤子裡的義大利麵,剛剛還餓的要死要活的,現在突然沒了胃口,但本著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的原則,她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面前的食物。

“無法面對?什麼意思?”幸村精市有些糊塗了,一家人,還有什麼無法面對的麼?不過聯想到比呂士曾說過真言小時候不受柳生夫婦重視,上了學在學校也一直被同學們排斥。直到國中時一次意外差點死掉,柳生夫婦才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從未關注過的小女兒身上的事,記得那回好像還是仁王雅治救了柳生真言的。這樣一想,幸村精市也就釋然了,大概是小時候的陰影還存在吧。

柳生真言到沒想到幸村精市會為她找好理由,只是在不說出穿越的前提下,本能的想和別人說說自己心裡一直壓抑著的心緒:“我總覺得他們像個陌生人一樣,本來應該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的,有一天卻突然合併成一條直線了。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了擺脫不掉的聯絡。這種聯絡太突然了,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完全沒想好怎麼去接受,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自己的一切,也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切的,所有的選擇和決定,都不再只是一個人的事了。被看不見的血緣束縛著,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沉重起來。在我還沒準備好的時候,這些翻天覆地的改變就打破了以前的生活軌跡,變化太快,以至於我的心跟不上現實的變化,不能承受這些改變所帶來的沉重的責任。總是感覺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這樣想著,就不想回去了。當初離開,確實……是因為幸村君,不過,那只是一個契機而已,沒有這個契機,我也是會逃的。”

幸村精市的心有些沉重,比呂士只是一味的表達著身為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卻從沒問過這份感情是不是她想要的,是不是她現在的心情所能承受的。當初沒有人問過真言的心情,做為不受注意的孩子,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父母和哥哥變相拋棄了,現在,父母兄長只是一味的想彌補自己良心上的愧疚,不管不顧的,在沒有問過真言的心情的情況下,又善做主張的,把親情化成一副枷鎖,硬扣在真言的身上。沒人問去她願不願意,更沒人去理會她的情緒。只是自以為勢的以為他們願意付出的就是她想要的,只會強行要求她回到那個親情編織的籠子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