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緊緊的攥著手,硬撐著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讓它變得凜冽。柳生真言的所作所為,每一個細節,他都仔仔細細的看在眼裡,她的這副作派,是在像他表示她一點都不在乎嗎?是在嘲笑他一直以來壓抑的感情,時時刻刻把她掛在心上完全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嗎?很好,柳生真言,做得夠絕、夠狠,如果她要和他劃清界限,那麼,他會成全她,成全她想要的,橋歸橋,路歸路。
“呃……沒事的話,我先過去了,再見!”幸村精市的目光看的柳生真言混身不自在,忙找了個託詞,落荒而逃。他的目光太駭人,在那樣的目光之下,柳生真言覺得自己就像被放在火上活活的烤著一樣,直要把她烤得脫落層層偽裝,把心中的秘密一絲不漏的呈現出來。
幸村精市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柳生真言,有時候他會想,他和柳生真言,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如此無疾而終的一個結局,好戲還沒開頭,就已經唱響了尾聲。從開始到結局,只有他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投入真情,徹頭徹尾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結果,在別人眼裡,卻成了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出活生生的鬧劇,還是一出獨幕劇,結束的一點懸念都沒有,把所有的期待,就那麼生生給掐斷了。柳生真言,你真夠殘忍的。
婚宴上的賓客三三兩兩不時的從渾渾噩噩的柳生真言身邊走過,而柳生真言,也就這樣漫無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不知該何去何從。幸村精市的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半分,就那麼死死的注視著她,似要穿過那血肉築成的圍牆,那裡圍牆內的心,看個分明。
婚宴在萬田樹玉家的別墅花園裡舉行,完全是自助餐式的,雖然來賓客很多,但熱鬧之下卻完全不顯哄亂。柳生真言一直都知道幸村精市在打量自己,她不敢看他的眼神,那目光太冷,冷的她的心都在顫抖。即使不看他的目光,她也覺得背後發寒。
“你好,柳生小姐!”鼻音有些重但卻意外好聽的男聲響起,讓柳生真言一驚,就勢收回了一直散亂的心神。
看著面前攔住自己的帥氣男子,想了好半天,她才想起來,這是婚禮的伴郎——高村相羽。雖然之前佐野雪給兩人很正式的介紹過,不過,兩個人一直沒有什麼交集,這麼突然的跑過來和她拉客套,還真是出乎柳生真言的意料之外。實在想不通,這人怎麼會突然的跑過來和她說話。
“哦,你好,高村先生有什麼事嗎?”柳生真言並不想跟他怎麼客套,單刀直入。除了有事,她也想不到高村相羽找她說話的理由。可是,接下來,她卻真的被高村相羽給嚇倒了。看著突然單膝跪倒的的高村相羽,柳生真言只覺得陣陣頭暈,背後幸村精市的目光更寒了幾分,柳生真言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柳生小姐,我對您一見鍾情,請您接受我的愛意!”
天很高,雲很淡,柳生真言有些恍忽,天氣很好,氣氛也好,歡愉而熱鬧,只是,面前的這個笑話,真冷!縮縮肩膀,抽抽嘴角,好囧,好尷尬!
所有權歸屬事件 。。。
柳生真言覺得,高村相羽這個人要麼是心思太過單純,要麼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傻冒。今天這個場合,新郎新娘才是主角,可是,讓他鬧這麼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們兩個身上來了,到把盛裝打扮的新郎新娘給扔到了一邊,這算怎麼回事啊!這麼喧賓奪主的行為,不是招人恨嗎?天上有浮雲飄過,像是在切笑的狡黠的孩子,那麼的不懷好意,柳生真言暗自翻了個白眼,她到底是哪裡吸引到這個腦殘了,害她丟人丟到這裡來。
“高村君,你這是幹什麼?”柳生真言緊張的看了看左右越聚越多的人群,壓低了聲音:“你快起來,這麼多人看麼呢!”一道道灼熱的目光凝聚在柳生真言身上,彷彿要扒光人的衣服看個究竟一般,柳生真言頭疼的揉著太陽穴,真是流年不利,本來好好的一場婚禮,結果到引出這麼個大熱鬧。
佐野雪一手提著婚紗的裙裾,一手拉著新郎萬田樹玉的手,跌跌撞撞的擠開人裙,一看這場面,也愣住了,遲疑了一下,才湊到柳生真言身邊,小聲的問:“柳生老師,怎麼回事?”這不是今天他們婚禮的伴郎嗎,怎麼這副樣子?看看高村相羽,現看看柳生真言,難道是高村君看上老師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佐野雪就打了個冷戰,再偷眼看看人群裡的幸村精市,雖然還是微笑有禮,但那笑容,還不如不笑讓人安心點。幸村精市是今天早上下的飛機,直接就奔婚宴現場來了。時間匆忙,佐野雪到也沒與他深聊,但隱約還是知道了,幸村精市和柳生真言的感情好像出了點問題。難怪這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