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終於顫巍巍地趕了過來,面帶怒容。就在他到了祠堂前,瞪著林嬌要開口怒罵時,楊敬軒忽然大聲道:“三叔,各位鄉親!我今日回來,是有幾件事要說。第一件,春嬌已經是我楊敬軒的妻。從這一刻起,凡是我的東西,都必定屬於她!我要帶著她拜祭我的父母先祖,她必定會受我父母先祖所祝;第二件,我身為族長,確實觸了族規,我已不配當此職責。三叔德高望重,前些時候我不在時,族事全是他老人家看顧。由他掌去這族長之位,才是人心所向……”
大場裡隨了楊敬軒的話聲,嗡嗡聲開始不斷。
“大河!你糊塗了!你這樣先祖們如何能開顏!”
三叔公頓著柺杖,神色悲怒交加。
楊敬軒微微一笑,朗聲道:“娶了她是我做的極好的一件事,我這一世都將不悔!祖先能解,是我幸事,祖先不解,我亦無怨。三叔你不必再勸。”
村人嗡嗡聲更大。
楊敬軒環視一週,又開口道:“我自知身為族長,卻做出這樣觸犯族規的事,不容於正氣。本該今日就受刑罰。只是還有一事未竟。等我事畢,自當第一時刻回來受罰,甘心情願,絕不推脫。”
他聲調平緩,並無多少鏗鏘,卻是字字如鐵,頓時壓下了滿場的雜音。
“三叔,煩請開了祠堂大門,我要帶我妻拜祭先祖。”
楊敬軒望著三叔公,緩緩道。
三叔公瞬間老淚縱橫,便似老了不少,呆立良久,終於丟出腰間鑰匙在地,顫聲道:“好,好,你有主意,我又如何能攔……只可惜了我那老哥,好好的兒孫竟會遭婦人如此荼毒……”
“三叔公,我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林春嬌雖出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