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事情吧,就老爺會帶他來自己這點來說,他們關係應該不錯,卻很少聽到他們互相提到對方,果然有錢人家族總是比較複雜的。
“沒人受得了的。”
快被這衣服殺死了,把衣襟腰帶拉開,何季潛於能好好呼吸,邊舒服的伸直雙腳,連喝了4杯茶水。
“整天沒飯吃,連水也沒得喝,被呼來喚去還得陪笑臉。”
“到底去做什麼了。”
總覺得他有點故意在繞圈子,說了那麼多不還是想拉自己問嗎,想說直說不就行了,孔雀在心裡念著。
“結婚。”
何季潛聳聳肩直白簡單的說,無所謂的像在說今天天氣,動作卻沒有想象中的從容,手上的茶杯不小心歪了一邊,地上榻榻米溼了一塊。
“結……”
一定是開玩笑的,以何季潛那個性,這還在他能亂說的範圍,再說要是結婚怎麼會這時間在這,老爺也就不會來了。
“結婚。”
又再說了一次,用懷裡的手巾擦乾地板,何季潛這次平穩得多,有種死刑犯說遺言的覺悟感。
“說得像真的一樣,老爺可沒說過。”
說謊的明明是他,孔雀卻沒辦法正視何季潛,手指和手指扭在一起直冒汗。
“在意我結不結婚嗎?”
這傢伙真的是布商兒子嗎,一點禮貌都沒有就算了,還那麼怪里怪氣,不說還以為是瘋子。
“真有人要嫁你的話,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吵架他不擅長,不能贏沒關係,但可不能輸,最少不能順他的意,想了一回後孔雀響應,富人家照理說不缺女人,可是一看到他的怪個性,不止女人不願意,女孩家裡也不會願意的。
“該怎麼讓你信。”
何季潛嘆了口氣搖頭,臉上又是苦澀的笑。
“娶了哪個?”
他很兇的問,拳頭搥得桌上小盤小碟跳得離開地球表面,何的杯子又倒了,只剩一口的茶水一路流向孔雀,在桌緣前停了下來。
“哪個?”
“上次說有個是你喜歡的,一個是不喜歡的。”
孔雀恨恨的說,像在討債一樣。
“啊,我沒說不喜歡,只說是父母決定的。”
和新娘是第一次見面,就目前相處下來他沒有『不喜歡』人家,就這麼說人家壞話不太好。
“是哪裡的千金?”
上次說得很不願意,現在又說得像有就好一樣,用下半身思考的爛男人,還好他沒和那女孩表白,不然又要多一個受害者。
“記不得,家裡好像是賣米的。”
天花板上有用細絲拉出的畫,配色沉穩安定,酒樓到處有精美的裝飾,不如大家用的總是華麗逼人,都是些小巧讓人舒服的色調,那樣的風格或許會被說成小家子氣,但大數客人應該都不在意。
“雖然說不是你決定的,但娶了人家就要好好負責。”
“我沒娶她。”
“什麼。”
☆、29
皺起眉,和他說話好累,孔雀都被搞迷糊了,完全無法用聽到的組織出真相。
“我說我沒娶她,拜天地前就決定取消了。”
“什、為什麼。”
如果是為了喜歡的人,那幹嘛答應,衣服都穿了,那女孩現在也許正穿著嫁衣哭呢,女人一輩子就盼著那個,全被個不解風氣的男人毀了,他要是那個新娘,不掐死他才怪。
“她說不嫁不愛她的人。”
“所以禮物不用送了吧?”
兜那麼大圈子,結果和原本想的差不多,孔雀有點筋疲力盡了,再多和他說話都只是浪費時間。
“我都被拋棄了,不該說些安慰的話嗎?”
何季潛癱在門口,還是一副沒力樣子,應該很貴的衣服弄得皺巴巴,讓一向珍惜布料的孔雀不太高興。
“沒安慰的話跟你說。”
“那幫我出個主意。”
爬起身爬到孔雀扭過的臉前,何季潛還算是高挑,撐起上身只矮了跪著的孔雀一小截,無害的眼神看得孔雀啞口無言,刻意維持的驕傲一下減退了不少。
“不說清楚怎麼出主意。”
“想和喜歡的人更好一些該怎麼做。”
“好……好一點,送些對方喜歡的東西吧。”
老爺就是這麼做的,也只有這麼做,應該是基本的。
“那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