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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隔壁是杜鵑,在這桌的人互相沒什麼互動,兩個老闆自顧自的說著悄悄話,3座搖錢樹自己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菜。

“各位。”

雪梟站起身清清喉嚨,不大卻清晰的聲音直達最後一排,原本就緊繃的氣氛更是蒙上一層雪。

“最近很可惜的又有些兄弟姐妹離我們而去。”

都不會再回來,其中有死有活,更有半死不活的,老闆對每個人總有妥善的處理方式,他不放的絕走不了,不收的絕不會留下。

幾個年紀大的好像沒再看到了,幾個太浮動的也是,自己還能在這真不可思議。孔雀偶然想起還有和其中幾個說過幾次話,關係也算不錯,還互贈過禮物,沒想到才幾年就物是人非,只是想了一會,他又轉念到餐桌周遭,提醒自己現下才是要緊的。

對面的梅花眼眶紅紅的,妝化得很淡,始終低著頭,當聽見老闆惋惜表情時臉上現出更濃的悲傷。

“值得開心的是孔雀能夠留下,他拒絕了客人的贖身,願意繼續待在花鳥樓。”

說到這時下方已經一片窸窸窣窣,憎恨、不屑、愛慕的眼神一齊射到孔雀身上,他繼續喝了一杯茶,早習慣被這樣赤裸裸注視 。

“希望大家都能以紅牌為目標,並以身為這的一分子為榮。”

下頭零落的拍手,算是結束這場講話,老闆們沒有多待,互相說了下話一前一後的離開,整室人目光都在他們身上,直到拉門擋住視線,影子也消失在白紙門上。

“妳沒事吧?”

孔雀問著梅花,話一向不多的她搖搖頭,用手帕摀住了臉,梅花比孔雀還多了十來歲,但從孔雀進這開始,梅花賺的錢財一向是第一,惟獨幾次趁她生病拼命才能少少超過;誰也不信這樣柔弱的她會是第一紅牌,事實上,花鳥樓對外宣稱的第一總是是孔雀,或許是因為不想失去她吧,畢竟她每夜都可抵半個花鳥樓的營收。

“沒事,你呢?工作還是那麼重?”

不同於孔雀,梅花真的是賣藝維生,只要是說得出來的樂器她就會,偶爾會有客人呈上他國樂器供她賞玩,她摸個一週半月總能上手,隨便一曲都蘊含十年功夫。

“沒事……。”

梅花也是他這輩子所知最好的人,幾乎沒脾氣,不會記仇,長得雖然不美豔,卻總有讓人想親近的依戀;她幾乎被『藏』起來,客人都經過篩選,連花鳥樓裡的人都不太認識,平時也很難遇到,只有美妙飄渺的琴音能證明她的存在。

“你就會勉強自己,累了就休息,他們不會因為一天見不到就不要你的。”

她也長著一副好歌喉,說話雖然總是氣虛柔軟的,高音卻有如奔騰的瀑布,尤其擅長戰曲,只是聽那客人少些,也沒什麼好譜,大多數津津樂道的還是琴。

“我知道。”

無法忤逆這樣的關心,孔雀只能答應下來,杜鵑邊聽她們的對話,邊挑起了眉,似乎很不以為然。

“孔雀,老闆請你出去一下。”

一個小雜工怯怯的說,頭低得抬不起來,不知為何,他們這些年紀小的都怕孔雀,他可從來沒對他們兇過。

“你真的不離開?”

在他站起來時梅花說,途中猶豫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這樣說對不對。

“等等就回來,到時再說。”

☆、37

四周寥無人氣,門後廊間的細語沒了,孔雀不禁想到花鳥樓沒落的那天會是什麼景象。

出了門,他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早該在南方的老爺站在大門口,還沒從驚訝中恢復,就被用力抱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