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毀了吧,也難怪他心情差了,海芋又正好不在。
“這樣舒服。”
“等下有客人嗎?”
“這種爛天,鬼和瘋子才來。”
下雨是孔雀第二討厭的氣候,下小雨時客人特別臭,老有股魚爛掉的氣味,而再大些樓裡又靜得煩人。
“我不是人啊?”
“禮物送了?”
孔雀看了他一眼,在原地坐下,何季潛發覺他今天沒用香,身體周遭漂盪著幾不可聞的殘香,還有幾分藥味。
“最近她心情不好,還沒。”
“那才是好機會,真傻。”
庭院不小,可終究沒目光能見的大,視線被硬生生的擋在牆上,落下的花瓣也吸引不了孔雀的注意,只能戚在他的衣裳上。
“反正她也不喜歡聰明人。”
“少來,誰喜歡傻子。”
“傻人有傻福嘛,伯父就沒我這福氣,能與你賞花呢。”
“老爺可好?”
上週是期限最後,老爺並無照當時允諾的出現,這是合了孔雀的意了,卻也讓他更擔心。
“走了有一週了,寄了信說一切安好。”
他不喜歡孔雀勉強自己去關心伯父,緊張兮兮的樣子更讓他滿肚子說不出的不快。
“那就好。”
也許是自己想明白了吧。孔雀這麼說服自己,心底卻一點也不相信。
“做什麼?”
“取暖。”
固執抱住孔雀的他說,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做的有什麼不妥。
“說了不冷。”
“但我冷。”
冷死算了。孔雀心裡馬上出了這句,卻遲遲沒說出口。
“花也看夠,可以進去了吧,我能給你服務喔。”
“說什麼,滿腦子那些。”
知道他故意笑話自己,孔雀漲紅了臉,如他說的有沒失去活力。
“我意思是幫你倒茶。”
“倒你個……乾脆餵我喝好啦。”
雨雖然大,陽光倒還是挺賣力沒偷懶,照亮了外廊,也曬黃兩人的頭髮,影子在地下早黏成一團,孔雀粗話到了嘴邊實時停下,那句終究太傷人,他沒法對何季潛說。
“可以,這有什麼問題。”
長長的衣袖隨風飄,如雲如浪,難以捉摸,布料薄而輕,光捧著就會融化碎掉般,沒興致在人上心也會被這衣衫綁住,何季潛當真佩服發明這種衣服的人。
“說實在的,那感覺也不錯吧?”
“一點也不!”
“哪裡不合你的意?”
這哪能承認,氣呼呼的孔雀辯解著,經何季潛一追問又沉默下來,嘴唇蠕動著,似有什麼想出口。
“說吧說吧,很舒暢是吧?”
“很痛。”
好半會孔雀才低低的說。
“少來,怎麼會痛?”
實際上沒做什麼,比起孔雀客人們一定溫柔多了,不舒服也許,但痛真的太誇張。
“那是哪裡痛,現在好點了?”
發覺孔雀真的被冒犯,何季潛連忙追問,感覺上也不是那麼瞭解這事,或許是孔雀太年輕?也許和那不明的燒也有些關係,真傻啊他,居然沒確定孔雀沒事才走,這樣和那些為了慾望而來的禽獸有什麼不同。
“也許只是鬧肚子。”
“就算只是鬧肚子也得治啊,吃了什麼不新鮮的了?最近城外傳瘟疫呢。”
已經嚴重到了不許人出城的地步,糧食卻沒有禁止,機會雖小,卻也不是不可能。
“該是藥造成的,沒什麼。”
“什麼藥?”
“身體保養的藥罷了,不小心吃了大夫囑咐別吃的東西,有些藥性相剋。”
“把藥給我看看。”
沒錯還畏縮不是孔雀的作風,再怎樣也得叫人閉嘴才正常,何季潛一下就看破他有些隱情。
“藥正好吃完了,原本要再去拿,誰知道下了大雨。”
“那總有藥單吧?”
“在大夫那。”
孔雀不是笨蛋,也知道早被看破,卻還是嘴硬繼續扯謊,只上淡粉的臉臉色變得很差。
“不給我我找海芋拿去。”
“這和你什麼關係,沒事去和你情人甜蜜,為什麼總要找我尋開心?”
胸口揪成一團,何季潛越對他好他就越難過,越知道他們屬於不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