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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樣子。“我們聽說斯蒂夫已經被拘留了。”他和佟陣一起走進大廳,故意對謝雷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把謝雷當成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似的扔到身後。

謝雷倒不在意昆尼爾的這些手下怎麼對待他,只要他能有機會面見昆尼爾並觀察他的狀態。

“他是因為酒後駕車被捕。”佟陣解釋,“警方會盡可能長時間地拘留他,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焚屍者。”

“但是……他說了一些對蘭博特很不好的話,說看到他赤身露體……”律師帶著一種故作正經的人的尷尬表情說道。

謝雷狠狠地嘆了口氣,昆尼爾以及他的爪牙這麼快就知道了審訊斯蒂夫的內容,這真讓人感到惱火。

“他是那樣說了。”佟陣說。

“那真是荒謬!”律師顯得憤怒。

“他還說了一個更有趣的故事,這故事涉及到你和一筆賄賂。”佟陣冷不丁地這樣說,暗指律師為昆尼爾收買斯蒂夫這件事。

恐懼使律師的目光突然變得冷若冰霜,不過只是一瞬間他就努力地恢復了常態。“無稽之談!他是個騙子。”

佟陣並不詳細地說這件事,轉而說道:“我想和昆尼爾談一談,我有幾個關於蘭博特的精神狀況和日常生活的問題要問他。”

律師有點緊張地看了一眼樓梯:“昆尼爾今天早上不會見客,他非常不舒服。”

“他會見我的。”佟陣徑直走上樓梯,就像他知道自己該走哪個方向似的。律師連忙跟上。謝雷則跟在他們身後,他為佟陣的乾脆利落感到高興。

“我看你就是不明白,佟陣探員。這事給他的精神帶來了非常可怕的刺激。”拉斐爾努力阻止他們。

“那麼他現在怎麼了呢?喝醉了?吃了鎮靜劑?或是……中槍了?”

律師的長臉變得跟一頭頑固的騾子似的,謝雷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打量著二樓的情景。“他的心理醫生拉爾登。麥斯威爾和他在一起。”律師說。

“這就更好了。我們可以來個一箭雙鵰。”佟陣在樓梯頂端,示意律師領路。

昆尼爾臥室套房的接待室,簡直是裝飾工匠大展身手的舞臺——整個佈局就像一個十八世紀英國貴族居住的房間,全部是桃花心木和織棉。牆上掛著鍍金邊框的油畫,畫的是深色的打獵場景;金色緞面的翼狀靠背椅,看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坐過。

律師輕輕地敲了敲臥室的門,然後一個人進去了。把佟陣和謝雷留在外面等著。

過了一會兒,他和心理醫生拉爾登。麥斯威爾一起出來了。心理醫生帶著一種力求壓倒對方儘快取勝的表情,“佟陣探員。”他用一種讓人想起醫院病房的安靜腔調說,“昆尼爾不見客。你可以和我談談,我聽說你們逮住了一個嫌疑犯。”

“有可能。我有兩個問題要問昆尼爾。”佟陣鍥而不捨地打算進入臥室看一看。

“他今天早上不舒服,變得不像平時的他。”心理醫生堅決地擋住臥室房門的方向。

佟陣揚了揚眉毛:“真的嗎?他變成什麼人了?”

律師朝佟陣瞪了一眼,忍不住說道:“我認為謝雷對你產生了不良的影響,讓你變得也有些不通情理了。”

“你是在跟他說俏皮話嗎?律師先生。”謝雷不禁開口譏諷他,然後轉向昆尼爾的心理醫生,“我們必須跟他談談蘭博特的事。假如你想留在房間裡我沒有意見。如果你能就他的精神狀態提出你的看法,那就更好了。”

“我們已經談過這個話題了。”心理醫生嚴肅地說,目光在謝雷和佟陣之間移動,似乎是在判斷哪個更容易對付。

佟陣微微低下頭,用一種溫順的表情遮掩自己的怒火。謝雷則完全對自己的惱怒不加掩飾:“好吧,那你就什麼都別說。”他大踏步向門口走去,擺出一副打算撞倒心理醫生,並從他身上踩過去的架勢。

“他剛吃了鎮靜藥。”心理醫生說,他堅定地擋在謝雷面前,不肯挪開。“我會回答我能回答的問題。”

謝雷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又看了一眼律師。

“你們這麼護著他,並不是在為他著想。”謝雷毫不客氣地說,“你們只是在為自己打算。”

昆尼爾的兩個爪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看來他們是堅決不會讓謝雷見到他們的主子了。

佟陣搖了搖頭,明白他們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謝雷卻並不打算放棄,他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冷冰冰地說:“沒關係。我感興趣的只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