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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白素素還禮道:“不敢居長。多謝同族將在下從人群中引出。在下還有事,不便相陪,就此別過了。”

陳青見白素素說完乾脆地轉身便走,情急之下一把拉住白素素的衣袖,說道:“同族留步,實不相瞞小弟有事相求。”

河堤長道上雖說平日裡行人稀少,但此刻上方長街喧鬧擁擠,因而也有不堪吵鬧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從長街上躲下來繞道而行。白素素性情疏懶,不願與人糾纏,剛剛在長街上見拖住自己的人是陳青,就想甩開他,奈何他抓得緊,白素素又不便使出法術擺脫,才叫他拖到河堤長道上來。白素素本想到了此地客套一句就離開,卻不料又被陳青揪住衣袖,身邊又間或有幾個躲避喧鬧的行人經過,拉扯起來不好看,只得回身問道:“不知陳兄還有什麼事?”

陳青見白素素轉身相問,急忙近前半步低聲道:“上方天街叫人抓住的那個偷兒,是我與你相別後收的小廝。那孩子剛從山野裡出來……”陳青一頓,著重道:“屬兔。”繼而又道:“他初來臨安見世面。我見他孤身一人又不通世事,很是可憐,於是收在身邊看顧,想著慢慢教導。如今他被人拿住,我總得幫他脫身。可……”陳青看了看身邊或遠或近的行人,快速低聲道:“此處太過熱鬧繁華,寺廟和尚又多,上方天街的圍觀人群中也擠了幾個和尚,我一人應付不來。還望白兄幫我一把。”

白素素不由一笑,此人不光臉皮厚,還長了一副油嘴滑舌。幾天前在林間逼迫白素素做他跟班不成反而被打一事,此刻在他嘴裡只以“相別”二字輕飄飄帶過。而此刻在長街上被人捉住不放的偷兒,只怕也是在他脅迫之下才跟在他身邊的。而此人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卻是一句也不提那兔精是否真扒了人錢袋,恐怕長街上那痞子所言也並非全是假話。

只是此時陳青一臉焦急,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他倒還不是個無情無義,只顧自己開心快活的。

白素素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衣袖,無奈嘆了口氣,對陳青點了點頭。

陳青見白素素點頭,不由高興得一笑,大聲說道:“我就知道白兄不會坐視不管。”

白素素輕聲道:“我與你上去看看。這裡人多,總要把那被竊男子引到僻靜之處,才好使那孩子脫身。”頓了一下,又道:“陳同族可以放手了。”

陳青聽到“被竊”二字,臉上有些訕訕,也不答話,鬆開手,領著白素素轉身又上了長街。

長街上,那男子仍揪著兔精所化的男孩在原地嚷嚷,那孩子已經嚇壞了,掛著滿臉淚水正往人群中尋梭。

白素素帶著陳青推開人群擠到痞子身邊,先施一禮,開口道:“這位公子,這孩子是我身邊小廝,自幼家貧,沒見過世面,是我疏於管教才教他鑄此大錯。今日他偷了你的東西,在下難辭其咎,願做賠償。”

那痞子聽得白素素這一番話,又將白素素上下反覆打量了幾回,才揚著一個破舊的空錢袋開口道:“既然是你的小廝,你就得賠我錢來。告訴你,錢袋雖已追回來,但我這錢袋裡可是少了不少銀兩。你這小廝不服管教,剛才掙扎中還咬傷了我的手。我可是行商的人家,既要驗貨又要寫賬本,事事都離不開這雙手,如今一傷不知要養多少時日。”說著把握著錢袋的“傷手”在白素素眼前虛晃了一晃,“我這手必要敷那榮安堂的藥才能好得快。否則耽誤了我做生意,你能擔待得起嗎?”

榮安堂是臨安最大的藥房,店主家幾代行醫,醫德頗高,到了這一代又出了個既有妙手又會經營的傳人,因而這幾年名號叫得很是響亮。店內的藥材經過精挑細選,非常講究,因此藥效比別家更好,藥價自然也就更貴一些。

白素素看了一眼那痞子一晃而過的“傷手”,一笑,說道:“既然是在下小廝所為,在下自當為公子延醫。公子錢袋裡所少銀兩,在下也會全數相賠。只是在下並未隨身攜帶諸多銀兩,還請公子移步,與我到客棧取來。”

那痞子見白素素一身月白長衫似是好料,談吐氣度不俗,又聽她連價也不問就說要賠,且又自稱身居客棧,就以為白素素是外鄉來的富貴公子,既傻且肥,當下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說了幾聲“好”。催著白素素快去取錢,並揪著兔精抬步跟了上來。

圍觀眾人見白素素領著痞子離開,已經無戲可瞧,便也推擠著逐漸散開。

陳青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眼,見白素素起步,才忙追上來跟在身側。白素素怕痞子起疑,隨口向那痞子說道:“這位是與我同遊的夥伴。”

那痞子連看也不看陳青一眼,只一味催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