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南一再指證秦君昊偷大炮,他肯定是被自己逼的沒辦法了,才不得不交出大炮,自己害他到手的熟鴨子飛走了,他恨死了自己,就狀告自己誣陷他,挑撥南疆和青焰的關係,狠狠置他於死地。
這麼簡單的原因,自己都能想通,馬大人身為刑部大人,肯定也能想通,可他為什麼不救自己,不幫自己呢?
穆正南不知道,馬大人閱人無數,早看出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次為了榮華富貴,幫著南疆太子偷青焰大炮,下次為了自己高升,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偷青焰的玉璽。
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留在青焰也是危險因素,早死早肅靜。
“馬大人,馬大人……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在穆正南悲傷的哀嚎聲中,他的兩手,兩腳和脖頸被套上了刑具,冰冷的刑具箍的很緊,他拼盡全力也沒能掙脫開,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五名侍衛分別跨上了那五匹馬。
大手一揚韁繩,快馬向著五個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穆正南高大的身軀瞬間被生生撕裂成五段,鮮血,碎肉散落一地,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漫延,頭顱像圓球一樣,咕咕嚕嚕的滾動著,停在了門邊,面朝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眸中閃爍著濃濃的驚恐、憤怒與不甘。
秦君昊看著染滿鮮血的頭顱,嘴角輕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敢算主計他,找死!
“秦太子當真不認識穆正南?”
馬大人例行公事般的詢問響起,秦君昊頭也沒回,漫不經心道:“本宮是南疆太子,豈會關心一個在驛館餵馬的青焰平民。”
“秦太子知道穆正南是餵馬的,對驛館裡的下人還是蠻關心的嘛。”馬大人語氣淡淡。
秦君昊揚揚嘴角:“這個身份是他自己說的,本宮記憶力好些,記住了而已!”
“秦太子被人誣陷,著實令人同情,不過,秦太子,您也要好好反省自己,是否做錯了事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穆正南放著青焰這麼多官員不誣陷,偏要誣陷他這南疆太子,他本身肯定是有問題的。
“受教了。”秦君昊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青焰這位馬大人並不怕他,剛才將穆正南五馬分屍,並非礙於他的威壓,而是早看穆正南不順眼,藉著他的話,趁機除掉穆正南而已。
呵呵,大炮已經送到皇宮,穆正南不能再指證他偷取大炮,留著穆正南也是無用,像他那般唯利是圖的小人,當然是有一個除一個,肅清青焰的風氣。
想不到他堂堂南疆太子,深謀遠慮,竟會被青焰的官員利用,可惡,可惡!
“退堂!”案子審理完畢,罪人伏法,無罪之人釋放,馬大人拍下驚堂木,天邊也收斂了最後一絲亮光,夜幕徹底降臨。
東方洵無罪釋放,沈璃雪,東方珩鬆了口氣,他們剛從西涼回來,一路風塵僕僕,舟車勞頓,沈璃雪又有了身孕,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她被東方珩抱在懷裡,走進了楓松院。
東方珩低頭看著懷中眼神迷濛的小嬌妻,想著她孕育著兩人共同的孩子,銳利的眼瞳中閃爍著柔情蜜意:“天色已晚,你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做。”
沈璃雪搖搖頭:“我很飽,吃不下東西,喝碗湯就好。”
蓮子粥是沈璃雪最喜歡喝的,味道香濃,對身體也好,往日她能喝一碗,可現在只喝了小半碗,就沒了胃口。
得知他們要回來,秋禾和燕月被天都將被子拿出去曬,沈璃雪沐浴後,躺在柔軟的錦被裡,暖暖的太陽味道縈繞周身,極是好聞,沈璃雪小臉埋在枕頭裡,準備入睡。
突然,被子一側被掀起,東方珩躺了進來,伸臂將她抱在了懷裡,若有似無的松香夾雜著熱水餘溫撲面而來,極是好聞,沈璃雪動了動,嬌小的身軀全部偎進了他懷裡,睡意也消去些許:“珩,你覺得大炮是誰偷的?”
“秦君昊。”東方珩光潔的下巴輕擱在沈璃雪烏黑的頭髮上,眼瞳凝深:“穆正南唯利是圖,若非秦君昊以利相誘,他也不會上當,不過,秦君昊比穆正南聰明,看到事情不對,就將大炮交了出去,貴重的大炮失而復得,皇帝心情喜悅,就不會再繼續深究,秦君昊平安逃過一劫,穆正南卻遭殃,被五馬分屍。”
沈璃雪蹙了蹙眉:“大哥護送大炮,事情絕密,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秦君昊是南疆太子,皇上對他有防備,更不可能洩露這麼機密的事情給他,他是如何得到訊息的?”
當然是與人合作,從某個位高權重之人那裡得到的!
他合作伙伴的名字,東方珩知道,沈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