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敷衍麗妃:“娘娘有心了,璃雪睡的極好。”
內室不大,很快就搜查完畢,兩名宮女走了過來,眼神的輕微碰觸,微微的轉動,已經交待了想要彙報的一切。
麗妃臉上的那一絲凝重瞬間煙消雲散,沈璃雪沒去過永華宮:“天色已晚,璃雪可願意去本宮的永華宮用膳?”
“多謝娘娘美意,安郡王說晚膳會來接璃雪,就不去打擾娘娘了。”沈璃雪話剛落,東方珩闊步走了進來,白色錦衣輕輕飄飛,俊美的容顏讓天地為之失色,宮女們看的一陣臉紅心跳,低垂了頭,俯身行禮:“安郡王。”
“麗妃娘娘。”東方珩淡淡望了麗妃一眼,越過她和宮女,來到床邊,拿起床頭的外衣披到了沈璃雪身上:“天氣冷了,小心著涼。”
“這裡是內室,很暖和。”話雖這樣說,沈璃雪還是順著他的意思,穿上了外衣:“事情都處理完了?”
“差不多,我吩咐廚房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回府就可以用膳了。”東方珩幫沈璃雪繫好衣帶,抱她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旁的木梳,毫無顧及的為沈璃雪梳理略顯凌亂的墨絲,動作輕柔,看的宮女們臉紅心跳,各種羨慕,忌妒。
麗妃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看她嫁了老頭子,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麼?真是礙眼,牽牽嘴角,揚起一抹完美的微笑:“安郡王、璃雪要回府用膳,本宮就不打擾了,告辭。”
沈璃雪沒去過永華宮,在窗外偷看的另有其人,她必須儘快將那人揪出來,否則,她和皇子都會出事。
轉過身的瞬間,麗妃突然感覺手背上傳來一陣奇癢,忍不住用手抓了抓,尖銳的指甲抓破了一小塊皮,一股暗黑色的血帶著濃濃的腥臭氣息飄了出來。
她猛然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奇癢從手背傳到手臂瞬間到達四肢百駭,她全身都癢的難受,忍不住隔著衣服胡亂的抓了起來,片片衣服被抓破,流出的暗色血浸溼了衣衫,一股股腥臭味快速在房間瀰漫開來。
麗妃癢的難受,驚聲尖叫著,在地上來回翻滾,宮女們全都嚇了一跳,怔忡著,不敢上前,紛亂的驚呼聲在內室響徹開來:“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魔音穿耳,驚的人耳膜生疼,沈璃雪蹙了蹙眉,冷聲命令:“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你們幾個,把麗妃娘娘的手腳都抓緊了,別讓她傷到自己。”
“是是是!”手忙腳亂的宮女們恍然大悟,一人快速跑出了甘泉宮,另外幾名宮女則將麗妃抬到了床上,緊綁住手腳。
麗妃全身癢的難受,不停哀嚎著,拼命掙扎,平整的大床被弄的凌亂不堪,乾淨的床單上也染了暗黑色的血,陣陣腥臭味飄散,燻人欲嘔。
沈璃雪站在梳妝檯前,看著痛苦難受的麗妃,眼瞳冷若寒冰:這是麗妃自找的,怪不得她。
腰間一緊,她被擁進了溫暖的懷裡,抬眸,正對上東方珩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瞳,眼神交匯間,彷彿在說:“你做的好事?”
沈璃雪眨眨眼睛,小聲傳音:“是麗妃想害我和孩子,我才給她個小小教訓的。”
東方珩目光猛然一凝,眼瞳深處隱有風暴凝聚:“她會死嗎?”敢害他的妻子和孩子,罪無可恕。
沈璃雪瞟了痛苦不堪、滿身是血的麗妃一眼:“看大夫的醫術,和她的造化了。”大夫醫術高明,來的早些,麗妃能活下來,如果大夫來的晚,醫術再差點,毒攻了心,她自然是沒救了。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東方珩走進內室後,沒見沈璃雪動手,毒應該是在他來之前下的。
“一個時辰前了,更確切點說,毒是子默下在麗妃床上的,赤身**的和男子歡愛那麼久,她當然會中毒。”
沈璃雪輕飄飄的話像一道驚雷,震的東方珩凝深了目光:“你說什麼?麗妃和男子在永華宮歡愛?”
皇帝寵幸嬪妃,都是嬪妃沐浴更衣後送到皇帝的寢宮,極少在嬪妃的宮殿寵幸,就算要寵幸,也應該是在晚上,剛才在永華宮和麗妃歡愛的絕不是皇帝。
“我還聽到麗妃叫他殿下……”兒子和父親的女人偷情,皇帝的綠帽子戴的真夠奇特,不過,左右不離他們東方皇室的人,就算將來麗妃有了孩子,也是皇室的後代子嗣,不算是野種。
殿下!東方珩的目光再次凝深,青焰皇帝的兒子,居然和他的妃子偷情,皇宮裡果然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東方珩對皇宮的齷齪事不感興趣,恰逢太醫進了內室,皇后也被驚動了,他便沒再細問,淡淡看向被綁在大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