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媚恨恨的瞪著沈璃雪:“好端端的,我帶麝香來宴會廳做什麼?”
“因為,宴會廳裡的孕婦不止麗妃娘娘一個,昨天中午我回京時查出身懷有孕,大半條街道的百姓都知道,你就在對面的酒樓裡用膳,肯定也是知道的。”夜千媚的麝香不是害麗妃的,而是害沈璃雪的,麗妃離的近,中招了。
“我和你冤無仇,為何要害你的孩子?”夜千媚目光閃爍著,不死心的狡辯,眾目睽睽之下,沈璃雪只抓了她的手腕,沒動她的手掌,她不能再將麝香之事推到沈璃雪身上。
害死麗妃胎兒,罪大惡極,她又沒了西涼國估後盾,皇上一氣之下,肯定會將她斬首示眾,她才十幾歲,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她不想死,不想死啊,要如何才能脫罪呢?
無冤無仇?
淑妃,六皇子斬首,沐國公府被滅九族,有沈璃雪,東方珩的一分功勞,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事情原委,夜千媚肯定清楚,沈璃雪和她之間的仇冤大了去了。
“夜千媚,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殺了你!”麗妃想到冤死的骨血,美眸噴火,對著夜千媚撲了過去,她流血過多,身體虛弱,離床後,沒能撲到夜千媚,而是撲通一聲栽到了地上,摔的全身疼痛,眉頭緊皺著,昏死過去。
“娘娘……麗妃娘娘……”宮女們蜂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抬起了麗妃。
“送麗妃娘娘回宮……太醫,快開藥方……”皇后臨危不亂,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麗妃流產,失血過多,急需服藥休息,送回宮殿,是最好的做法。
宮女們抬走麗妃,拿走桌子上染血的衣物,撤下桌子,快速清理著宴會廳裡的血跡。
眾人嘲諷,指責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夜千媚身上,沈璃雪和她有什麼恩怨,他們不知道,麗妃流產後,她迫不及待的將罪名推到沈璃雪身上,足可見她和沈璃雪矛盾重重,若說她手掌上的麝香是為害沈璃雪準備,完全說的通。
“夜千媚,你可知罪?”皇帝目光銳利,不怒自威。
夜千媚受不住他冷冽的注視,雙腿一軟,撲通跪到了地上,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皇上,千媚沒害麗妃娘娘,千媚都不知道手上的麝香是怎麼來的。”
“手長在你身上,別人還能瞞著你偷偷抹上去麼?”皇帝目光冰冷,明顯不相信夜千媚的謊言。
“皇上饒命,千媚真的沒有帶麝香。”夜千媚俯身於地,頭磕的咚咚作響。
皇帝不為所動,厲聲道:“來人,將夜千媚拉出去,斬了。”
西涼沐國公府已滅,淑妃,六皇子也被斬首,西涼皇帝不再認夜千媚這個女兒,她嫁給東方湛,也不能再給他任何幫助,皇帝更不希望她做東方湛的正妃,麗妃流產,倒不失為一個除去她的好契機。
“是!”兩名侍衛走進宴會,一左一右的抓了夜千媚胳膊,向外拖去。
夜千媚拼命掙扎著,不想被拖走,長長的指甲在青石地面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她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宴會廳:“皇上,饒命,饒命啊,千媚沒害麗妃娘娘,真的沒有……”
她還年輕,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求救的目光看向東方湛,他靜靜坐著,優雅的端著酒杯輕抿,深邃的目光看向一處,彷彿沒察覺到她的求救。
大臣,家眷們看著她,雖有惋惜,卻沒有半分同情,狠心害人者,終將不會有好下場,況且,她害死的又是皇室子孫,皇上絕對不會放過她。
沈璃雪挑眉看向悠閒品酒的東方湛,真沉住氣,夜千媚馬上就要被斬了,他不準備搭救麼?
正想著,一道熟悉的男聲突然響起:“這是什麼味道?”
沈璃雪轉頭看去,秦君昊一手持酒壺,一手拿酒杯,眉頭微皺著,彷彿聞到了什麼不好的味道。
大炮已經尋回,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秦君昊偷了大炮,青焰皇帝就沒有揭開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像往常一樣招待秦君昊,大炮的慶功宴,也給他下了貼子,心裡早就對他戒備了起來。
有味道嗎?
大臣,家眷們蹙了蹙眉頭,深深呼吸幾下,沒聞出空氣中有何不同。
參宴的御醫們眉頭卻都皺了起來,仔細聞了片刻,相互對望一眼,揭曉答案:“皇上,空氣中有麝香氣息。”
眾人震驚,空氣裡有麝香?這又是怎麼回事?
太醫深深呼吸著,循著香氣緩步前行,越過重重人群,來到了房間的小角落,角落的雕花圓几上,放著一尊金色的得爐,陣陣香氣飄出,在空氣中快速擴散“稟皇上,麝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