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她只是湛王侍妾,兩人的身份相差甚遠,湛王不在府裡,李幽蘭一氣之下,可以發賣了她,她勢單力薄,暫時不宜忤逆李幽蘭,等她得到湛王寵愛,成為湛王妃,得勢了,再將李幽蘭千刀萬剮,剝皮拆骨。
思及此,沈盈雪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怒氣全部收斂,鼻子一酸,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回王妃,是沈璃雪將妾身扔下來的。”
李幽蘭美眸一凝,轉身向外看去,陽光明媚,天空湛藍,輕輕的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暖意,除此之處,再無半點聲息。
她素白的小手猛然用力,勒緊了沈盈雪的衣襟,美眸中冷光閃爍:“你少蒙我,附近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哪來的沈璃雪?”
衣領勒的太緊,沈盈雪呼吸不暢,小臉漲的通紅,連連咳嗽著,不死心的誣陷:“王妃知道……妾身不懂武功……不可能自己從半空掉落……真的是沈璃雪扔我下來……砸王妃的……”
她在半空一直被人倒拖著走,沒看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扔她下來的是名男子,若她實話實說,李幽蘭肯定會以為她在敷衍,在撒謊,絕對會再賞她幾個耳光。
她是在聖王府外出的事,絕對和沈璃雪脫不了關係,把事情推到沈璃雪身上,也能給李幽蘭一個完美的交待,一舉兩得。
“真的是沈璃雪?”李幽蘭知道沈璃雪會武功,她和沈璃雪又水火不容,若說沈璃雪扔沈盈雪砸她,倒是說的通,不過:“你是怎麼遇到沈璃雪的?”
沈璃雪懷有身孕,每天都會睡很長時間的覺,除了進宮參宴,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聖王府的,沈盈雪怎麼會和她攪在了一起?
莫不是沈盈雪去了聖王府?
“王妃明查,妾身心緒煩亂,就出府走走,不想遇到了沈璃雪,妾身躲閃不及,被她的侍衛抓到,拋至半空中,砸向湛王府。”沈盈雪輕擦著眼淚,唯唯諾諾,心中冷笑,半空那人早跑了,李幽蘭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人,隨便她怎麼栽贓。
“身為湛王府侍妾,未經我允許,你居然敢私自出府!”李幽蘭察覺不到附近有人,沈盈雪的話,她將信將疑,無論沈盈雪是不是被沈璃雪扔下來的,她險些砸到她是真,她不準備輕饒沈盈雪,抓到了沈盈雪的把柄,準備狠狠教訓她:“你當湛王府的家法不存在嗎?還是當本王妃是透明人?”
沈盈雪纖細的身軀猛然一震,急忙俯首認罪:“王妃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心中暗自懊惱,她剛才心急,忘記了湛王府的規距,私自出府,罪名不小,她怎麼就自動撞到槍口上了。
李幽蘭居高臨下的藐視沈盈雪:“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重罰你,去刑房領十大板,回房閉門思過半月,抄寫佛經三千遍,以儆效尤。”
“多謝王妃開恩。”沈盈雪暗暗鬆了口氣,只是打十大板,她能承受得了,還好還好。
李幽蘭,沈璃雪之間原本就有矛盾,經她這麼一挑撥,她們之間的仇恨就會更濃,一定會斗的天翻地覆,到時,她就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哈哈哈!
“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領罰。”李幽蘭不耐煩的瞪了沈盈雪一眼,看著沈盈雪那滿臉的厚脂粉,她就覺得討厭,若不是她有事急著進宮,絕不會這麼輕饒了沈盈雪。
“是是是,妾身立刻回府領罰。”沈盈雪收回了神遊九天的思緒,快速站起身,急急忙忙跑向府內,李幽蘭似乎正在氣頭上,揪住個人,就準備撒氣,她還是早離開,早肅靜。
李幽蘭冷冽的目光掃過門口的丫鬟們,緊緊皺起眉頭:“你們愣著幹什麼?收拾東西,準備進宮。”
“是是是!”有了沈盈雪的前車之鑑,丫鬟們不敢怠慢,連連答應,急忙挑開簾子,小心翼翼的扶李幽蘭上了馬車。
待車廂裡的眾人坐好,車伕揚起皮鞭,快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急速奔向皇宮的方向。
膳後正是午休時間,皇宮裡的皇帝,太后,皇后,以及嬪妃們基本都在休息,皇宮裡靜悄悄的,明媚的陽光也靜靜的照射著,氣氛一片祥和。
麗妃所在的永華宮卻傳來陣陣喧譁:“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伴隨著乒乒乓乓的一陣陣脆響,銅鏡,銅盆等一切能夠照出人影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宮女們站在門外,看著那散落一地的凌亂物件,嚇的連大氣也不敢出,低垂著頭,心中暗暗哀嘆,中毒甦醒後,麗妃娘娘的脾氣越來越暴燥了。
與其他宮殿的明媚不同,永華宮內室裡拉著厚厚的窗簾,將陽光全部遮擋,麗妃坐在床邊,衣衫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