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朔堂弟……有些可惜了!“
”世事無常,變化多端,母親半生悽苦,可能是命運使然!“沈璃雪搖頭笑笑,林青竹被沈明輝,阮初晴聯手設計,才會落得年紀輕輕,香消玉殞。
”父王,沐國公的事情如何了?“
”一審已過,人證物證俱在,沐國公被定了罪,若是二審,三審,不能反供,沐國公就背定重罪了!“
聖王,東方珩都是久居沙場之人,知道軍中最令人厭惡的就是將軍貪墨士兵們的餉銀,他們都是拿命去拼的,家裡也都有老小需要養活,吞了他們的銀子,和喝他們的血肉有何區別。
事情一旦暴出,定會引起眾將士的反感,連帶著有兒子,夫君在邊關守衛的家眷,也會厭惡貪墨之人,沐國公想脫罪,可不簡單。
”淑妃和沐國公不會坐以待斃的!“沐國公風塵僕僕的回京,毫無防備,就被聖王命人抓了起來,如今,他在大牢中,肯定在仔細思索著脫困方法,後面的兩審,稍有大意,他極有可能會趁機脫困。
183 識破女兒身
“以沐國公的脾性,的確不會坐以待斃,不過,那些證據都是真真實實的,並非假造,沐國公想脫罪,也沒那麼容易。”聖王查到柳如夢的死和沐國公府有關後,時刻注意著沐國公的一舉一動。
兵部下發餉銀,接觸過的官員手頭都不乾淨,清查到誰算誰倒黴。
“父王,沐國公貪墨那麼多銀兩,又激起了民憤,照理說,人證物證俱在後,就可以直接定罪了,為何皇上還要三堂會審?”沈璃雪初到西涼,對西涼皇帝不瞭解,猜不透他這麼做的目的。
聖王凝深目光:“西涼名門貴族以沐國公府和鎮國侯府為尊,多年來,兩府一直在分庭抗爭,如果溫國公一死,鎮國侯府一家獨大,或許會威脅到朝廷,聰明如皇帝,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最近幾年,沐國公的勢力有些龐大,險些功高蓋主,皇帝對他有了些許的忌憚,沐國公一審被定重罪,皇上不聞不問,可能是準備順應民心除掉他,也可能只是敲打敲打他,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西涼皇帝高深莫測,半年來,聖王和他接觸的不多,對他也不是十分了解,猜不准他是想借餉銀之事斬了沐國公,殺一儆百,還是隻是敲打敲打他。
沈璃雪皺皺眉,皇上需要一個勢力與鎮國侯府抗衡,在新的頂尖勢力崛起前,應該不會殺沐國公:“如果沐國公被無罪釋放,咱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不會白費。”聖王笑著搖搖頭,黑眸中閃過一絲銳利:“本王從未想過借西涼皇帝之手處死沐國公!”
沈璃雪不解的看著聖王:“父王的意思是?”
“沐國公府害死夢兒,本王只是猜測,除了那隻華盛和一些零散的痕跡外,沒有直接證據,接下來,本王要去驗證,如果夢兒並非沐國公所害,本王不會再插手沐國公審理之案,如果夢兒真是死於沐國公之手,本王絕不會放過他們!”
聖王低沉的聲音聽的人心底發寒,眼瞳中閃爍的利光,讓人望而生畏。
沈璃雪凝深了目光:“父王想如何驗證?”
聖王抬起眼瞼,目光銳利:“進宮試探!”
淑妃是沐國公府的智囊,沐國公有什麼事情,總會和她商量,那隻華盛又是經她之手交給夜千媚的,如果柳如夢真是被沐國公府的人害死,淑妃肯定知道!
沐國公被逼向絕路,沐國公府岌岌可危,淑妃心急如焚,如果再發生點讓她心驚的事情,更容易露出馬腳。
長樂宮,淑妃斜躺在貴妃塌上,深藍色的宮裝高貴、華麗,纖纖玉手端著茶杯,優雅的輕抿參茶,長長的指甲套微微翹起,尊貴迷人。
沐濤低垂著頭站在軟塌前,不時偷看淑妃的面色,見她只是輕抿參茶,一言不發,好像都沒看到他的存在,他性子耐不住了:“姑姑,你想訓我就直接教訓吧,不要一聲不吭啊……”
淑妃美眸一眯,手中茶杯對著沐濤狠狠砸了過去。
沐濤一驚,急忙閃身躲避,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掉落在他身側的地面上,碎成十幾塊,飛濺著散落,殘茶蜿蜒一地。
“姑姑,你幹什麼?”沐濤拍拍胸口,若非他躲的快,茶杯就砸他頭上了,就算不會頭破血流,也會腫起一個大包,走出長樂宮,肯定會被人笑話。
姑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喜怒無常了,說砸人就砸人。
“你還有臉報怨!”淑妃看著皺眉的沐濤,怒吼:“就因為你這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