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面色蒼白,語氣虛弱卻字字清析:“珩兒……璃雪……別……別怪你娘……她被人控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東方珩低低的說著,眼瞼微沉,斂去了眸中的神色。
沈璃雪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有,現在的聖王妃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被人控制,身不由已,她認不出自己的夫君,兒子,只是潛意識的聽著李詩詩的命令殺人,刺傷聖王不是她的本意。
“哈哈哈!”李詩詩的大笑聲響起,瘋狂的讓人頭皮發麻:“東方炎,被心愛之人重傷的滋味如何?很傷心,很難過,很痛苦吧?現在的你有多痛,當初的我就有多痛。”她當初受過的痛,吃過的苦,在他們身上,一一討回來。
“李詩詩,若我是聖王,也絕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心狠手辣的無恥之徒!”聖王身受重傷,不適合說話,沈璃雪冷冷看向淑妃,毫不留情的反駁。
“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你以為我願意變成這樣嗎?如果當初我嫁給聖王,也會溫柔端莊的在家相夫教子,柳如夢就是個搶匪,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報復她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對?”
李詩詩瞪著東方珩,沈璃雪幾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身體顫抖著,墨髮亂舞,接近瘋癲的邊緣了。
“你喜歡別人,也要問問別人喜不喜歡你,你完全可以嫁個溫柔的夫君,有更好的生活,是你自己一意孤行入宮為妃毀了自己,怪得了誰?”沈璃雪剝開事情真相,冷聲反駁淑妃。
“我是為了東方炎,為了東方炎啊,那天他為什麼要去桃花林,為什麼要讓我看到?如果沒有他,我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這樣。”多年的悽苦生活,淑妃的心理已經扭曲,她一意孤行認為自己做的全是對的,別人說的,做的,全部都是錯誤的。
“你們全家人聯合起來欺負我,算計我,你們欠我的債,我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呵呵,只是夫妻相殘,還不夠。
“柳如夢,殺了東方珩,送他們父子一起下地獄!”
聖王重傷流血,柳如夢眼角隱隱滑過一道水痕,身體卻冷冷站在一旁,毫無反應,聽到李詩詩的命令,她握著染血的長劍,毫不猶豫的向東方珩衝了過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東方珩。
“夢兒,他是你的兒子!”看著柳如夢毫不留情的兇狠殺招,聖王嘶聲高喊著。
柳如夢置若罔聞,鋒利的長劍劃過層層空氣,刺向東方珩。
東方珩看著瘋狂的母親,白玉手指輕動,凌厲的劍氣將她重重包圍,他不想傷了母親,也不能讓母親傷了自己,因為聖王已經重傷,如果他再重傷了,就沒人保護聖王,沈璃雪,李詩詩會兇殘的將他們趕盡殺絕。
東方珩強勢內力凝聚成的劍氣將柳如夢重重包圍,柳如夢奮力撕殺著,眼瞳有些充血,就像地獄的修羅,想要衝破重重障礙,殺掉一切礙眼之人。
聖王強撐著病體,在沈璃雪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看著對峙不下的母子兩人,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們本該是幸福的一家人,母慈子孝,可是現在,互相殘殺,不應該是這樣,不應該啊。
眼角凝聚了一點晶瑩,聖王猛然伸手推開了東方珩,東方珩劍氣一頓,柳如夢衝破了障礙,鋒利長劍徑直刺向東方珩。
聖王腳步一轉,瞬間來到柳如夢面前,左手緊抓著她的肩膀,右手中的長劍瞬間穿透了柳如夢,聖王兩人的身體。
“父王!”東方珩,沈璃雪震驚的看著那柄長劍自柳如夢後心刺入,從聖王的後背鑽出,將兩人緊緊釘在了一起,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聖王會以這種方式,制止柳如夢。
“珩兒,璃雪,夢兒是喜愛你們的,她被人控制,才會害你們,你們不要怪她!”鋒利的長劍橫穿身體,冷嗖嗖的,鮮血染紅衣衫,順著劍刃滴落地面,聖王看著面前的女子,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柳如夢沒有意識,對他們趕盡殺絕後才會停止攻擊,他們的兒子,兒媳還年輕,還有更美好的生活,他們不應該這麼死去,況且,這一切都是李詩詩的詭計,如果他們一家真的互相殘殺,豈不如了李詩詩的意。
“父王,我們都不怪母親,我們能想出辦法救母親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聖王不願傷柳如夢,可他必須阻止她殺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他選擇了同歸於盡,一劍刺穿兩人,共赴黃泉,他對她,不是恨,而是愛,濃的扯不斷,化不開。
聖王笑笑,凝望著柳如夢:“五年前,夢兒墜落懸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