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御書房,你可知該當何罪?”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婦女,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民婦衝撞皇上,是民婦不對,只要為我女兒報了仇,民婦隨皇上處置,上刀山下油鍋,民婦都不會有半句怨言。”中年婦女字字鏗鏘,無怨無悔的誓言聽的皇帝微微一怔:“你女兒……死了?”
“是。”中年婦女抬起頭,雙眸含淚,一指李言,王強幾人,憤怒的低吼:“是他們強暴了民婦的女兒,還冤枉她勾引他們,逼得她羞憤自盡,含怨而死,到現在眼睛都沒閉上。”
“這位夫人,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你。”李言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心中暗道,想不到她居然狀告到了皇帝面前,早知如此,當初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殺了她,也少了這些麻煩。
“不認識我,那你們總認識他吧。”中年婦女冷哼一聲,指向李凡:“你們和他串通一氣,誣陷我的女兒,逼她自盡,可憐我女兒才十四歲,被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東西糟蹋,侮辱……”
“這位夫人,本官之所以斷定李言、王強五人無罪,是因死你女兒勾引他們五人時並不是處子,還向李言他們敲詐五百兩銀子。”
李凡反駁著中年婦女的話,心裡卻是一陣陣發虛,趙公公請他來皇宮時,他就感覺事情不對,沒想到是那村姑之死驚動了皇上,怎麼會這樣?
“仵作被你們收買了,誣陷我女兒,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可能不是處子。”中年婦人顫抖著聲音,歇斯底里的怒吼。
“仵作是這麼報給本官的,本官當然要做為依據斷案。”李凡目光閃了閃,將事情推到了仵作身上,把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驚動了皇帝的案子,是大案,要案,兄弟情誼雖然重要,卻遠不及自己的性命,他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神魔練兵場。
皇帝犀利的眼眸冷冷掃過李言,王強五人,一名女子勾引、敲詐他們有可能,兩名女子相隔十天,再次勾引,敲詐,就是天方夜潭了,事情真相,已經可以窺見。
“撲通。”一名女子被推進御書房,摔了個四腳趴地,看清女子的容貌後,李凡的面色瞬間變的煞白,女仵作,她居然也被請來了這裡。
“皇上,這是在她家裡搜到的東西。”一名侍衛走進御書房,將一隻小木箱放到皇帝面前,快速開啟,一層雪花銀閃亮了眾人的眼睛。
婦女女兒慘死一案,牽扯到了仵作,趙公公請李凡和中年婦女時,馬大人也命侍衛去了仵作家裡,調查仵作,發現不對,立刻揪來皇宮。
皇帝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看著女仵作:“你從哪裡得來這麼多銀子?”
仵作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回……回皇上,這是草民祖上留下的……”
“一派胡言。”皇帝目光銳利,聲音冷若寒冰,嚇的仵作不敢抬頭:“你祖上三代都是平民百姓,生活尚算富裕,就算攢錢也攢不了這麼多……”
“還有……還有小的的俸祿……加起來,差不多……”仵作的身體抖如篩糠,依舊嘴硬,不肯吐口,身為仵作,他深知受賄的嚴重性,怎麼能夠承認。
“仵作的俸祿,一月一兩銀子,除去日常開銷,剩不下多少,就算你從出生到現在,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你究竟收了何人的賄賂?還不從實招來。”
最後一句,皇帝加重了語氣,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仵作只覺一陣冷氣自後痛滲入,快速到達四肢百駭,冷的蝕骨,更驚的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草民……草民……”額頭冒出一層虛汗,她顫抖著身體,眼睛急轉,思索最佳答案,不經意間與皇帝相撞,他銳利的目光如一柄利劍,彷彿瞬間戳破所有假相,讓人無所遁形。
她的呼吸猛然一窒,小雞啄米般不停磕頭:“皇上饒命,是他們五人給了草民銀子,讓草民做假證誣陷那名姑娘的。”
皇帝想心思縝密,洞察一切,她現在招供,還有一絲希望,若是等皇帝徹底怒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果然是你們五個。”皇帝森寒的目光猛的射到了王強,李言五人身上,聲音冷若寒冰:“陽年陽月陽日陽明出生,生辰特殊,朕信任你們,將你們安插到軍中,委以重任,是為保護百姓,守一方安寧,不是讓你們仗著特權,胡亂害人。”
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少是少,但是,也能夠佔全所有的要塞,少一個兩個,三個五個都沒問題,這些人以為自己生辰特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重要。
“皇上饒命,卑職知錯了。